《说文解字注》句法变换考察

采用的句法变换方法是其一大特点。统计出《说文解字注》用于变换的例数共103例，这些句法变换的类

型繁多，既有同构变换,又有异构变换，同时展现了移位、替换、添加、删略、分离、变性等现代变换规则，体现 了段氏对汉语语法特点的熟谙，显现了段氏独到的语法观念％关键词：《说文解字注》；同构变换;异构变换；变换规则中图分类号：H0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 -7798(2019)04 -0046 -06Study on Syntactic Transformation of Annotations on Shuo Wen Jie ZiMA Li-Chun(School of Literature and Medio, Guizhou Education University ,Guiyang, Guizhou, 550018 )Abstract % Annotations on Shuo Wen Jie Zi iz a masterpiece of character interpretations by Duan Yucct in tie

Qing Dynasty. Duan attached greai importance te grammatical analysis when he interpreted characters, in which the

syntactic transformation is one of the main features. A total of 103 cases are counted in Annotatioos oo Shuo Wee Jo Zi for transformation, including both isomerism transformation and isomerism transformation. Meanwhile, mod­ern transformation ruleo such ay displacement, replacemeni, addition, deletion, separation, and denaturation are

demonstrated. It reoects DuanH f8x0800 with Chinese grammae characteristics and his unique grammatical con-

cepif.Key wordt % Annotations oo Shuo Wen Je Zi ； Isomorphic Transformation ； Isomerism Transformation ； Transfoe­

mation Rules《说文解字注》（以下简称《段注》）是清代段 要方法。陆俭明指出：“变换分析着眼于句法结

玉裁文字训诂的代表性作品，阐释精微，代表了 《说文解字》注解的最高成就。《段注》虽以解字

构的外部分析，即着眼于考察所分析的句法结构

跟与之有内在结构关系的句法结构之间的联 系。”.1 ］变换作为一种语法结构的操作分析手段,

释词为目的,但训释里透露出段氏解字释词时非 常重视句法变换的语法分析方法。《段注》中所 运用的变换分析方法到目前为止并未引起人们足

其作用在于揭示存在于相同或不同句式结构之间 的语义依存关系。所以，句法变换的运用古今皆

够的重视，因此对《段注》的变换分析作全面考察 有之。吕叔湘先生说:“作为一种论证的手段，变 换法以往也常常被语法学家运用（当然只是临时 的,非系统的）—在古注旧疏里，我们能看到

很有必要。变换分析法是现代汉语句法分析中的一个重收稿日期：2019-01 -17作者简介:马立春（1963 -），男，江西彭泽人，硕士，贵州师范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教授，研究方向：汉语史46古人往往通过句法结构的依存关系进行结构变换 来分化语义,解字释词,清代段玉裁就是其中代表 之一。他在辨明词义时，充分利用句法变换这一

方法，辨明结构，分析词语以达到解释字词的目 的。本文从变换的说明方式、同构变换、异构变

换、变换规则几个方面对《说文解字注》句法变换 进行讨论,以助于汉语析句方法的进一步探索'一、句法变换的说明方式《段注》在研究语言时，考求词义遵循“以字 考经,以经考字”原则'[3]7所以，在注《说文》时，

不仅说解精深，而且有丰富的古文献依据。这些

精广的训释也展现了《段注》句法变换的不同表 现方式,概括起来，主要有三种：第一，引用文献。段氏通过引用其他书籍中

现存的变换材料进行变换前后句法结构的对比分 析, ：(1) 《说文》：“ *，老物精也段注:各本作 精物。今依《芜城赋》《王莽传》二注正。《论衡》

曰：“鬼者，老物之精也3/435(2) 《说文》：“梧，梧桐木。”段注：三字句o 《释木》曰：“榇梧。”贾思勰曰：“《注》云：'今梧桐

皮青者曰梧桐案：’今人以其皮青号曰青桐 也。’”玉裁谓:此今人所植梧桐树也丿3/247两例中，段氏分别引用了《芜城赋》、《王莽 传》和贾思勰的解释作为变换句的依据。第二,运用术语表达。作者采用“谓”、“当

作”、“犹云”和“言”等术语来表达前后结构的变 关系 , ：(1) 《说文》：“荤,臭荣也段注:谓有气之

荣也」3/24(2) 《说文》：“ 1,杂香草。”段注：当作杂草

香,盖此字之本义。⑷42(3) 《说文》：“最，犯取也。”段注：错曰：“犯

而取也。”按:犯而取犹家而前丿3/354段氏为了准确解释词义，对《说文》释语的结

构用不同的术语说明变换方式。例(1)用“谓”术

语。“谓”是解释词语的一种判断式的注释方式, 《说文解字注》句法变换考察段氏在《段注》中往往通过这一术语说明原式和

变式之间的相同关系来解释字词。例(2)用“当 作”术语。“当作”是古注用来校勘的术语，段氏 用来进行不同句式比较以说明字词意义的不同o

例(3)用“犹”术语。“犹”表明变换前后两式结, 氏用“ ”

和构句。第三，直接变换结构。《段注》直接对结构意 义进行变换阐释，如：(1) 《说文》：“4,蒲子，可以为平席。”段注: 蒲子者，蒲之少者也。凡物之少小者谓之子，或谓 之女……[3/28(2) 《说文》：“咀,含味也。”段注：含而味之。

凡汤酒膏药旧方皆云叹咀丿3/55例(1)中，段氏利用判断句进行变换，说明 “蒲子”就是“蒲之少者”，两者结构相同。例

(2),段氏用“而”放在“含味”之间,并在“味”后 增“之”字，由此变换说明“含味”是连动结构，而

不能理解为动宾结构。二、句法变换的类型《

》

, 通过 法 式

,揭示句法成分之间的语义关系。经过爬梳，全书

共得变换例数103例。这些例句从内部结构关系 的异同来看,句法变换可归为两类:一是同构变

换，二是异构变换。(一)同构变换同构变换指变换句或被变换句中变换结构的

性质相同,表现相同的结构关系。在103例变换 中，同构变换共22例，占21.36%,如:(1) 《说文》：“诲，晓教也段注：晓教者，明

晓而教之也O[3/91(2) 《说文》：“7,中庭也。”段注：中庭者，庭 之中也」3/443(1)“

” , 氏 了 确此结构的性质，在“晓教”之间加“而”字予以明示。 这是连动结构与连动结构的变换。例(2)“中庭”

是定中结构,段注调整次序，将“中庭”变换成“庭47贵州师范学院学报2019年第4期之中”。两式中心语互换,但结构的性质没有变 化,都是定中结构。别,有主谓、定中、连动、状中、动宾、“之(的)”字、

动补等结构，几乎包括了现代汉语基本的结构式。 例如下表1 :《段注》中，同类变换涉及到不同的结构类

表1号类别前后1主谓结构的变换定中结构的变换(1)圭尺二寸(2) <=有>裸圭尺有二寸[3]12轉瑋而又加＞[3]13有气之荣[3]242(3)臭荣(4)石声(5)中庭水激石声.3/451庭之中.3/443(6)遗玉(7)小草也赠遗之玉⑶19小草兒[3]40(8)两刃A3A之两边有刃者. 3/258有所超越而进[3/71食[3/200自中

连动结构的变换状中结构的变换动宾结构的变换补(9)遽进(10)4(11)中(12) 臭(13)于山有牢[3/985气钿6山于有牢. 3/76《段注》在同构变换时，往往通过增加虚词、 转换词类和调整语序等手段使变换前的结构关系

“祭”为动词，“祭”为谓词，则“置祭”是连动结

构。《说文》用“置祭”解释“奠”，说明此结构应 该是动词性结构，段氏便用变换式“置酒食而

显现出来，明确各成分之间的依存关系，使内部结 构关系清晰。变换时，大部分同构结构的性质没

祭”加以。再如表I中例！6)“遗玉/赠遗之 玉”之间的变换。“遗玉”可以分析为“动宾结 构”和“定中结构”。“遗玉”一般会被看作“动 宾结构”，所以，段氏根据被解释的名词词性，在

有发生变化，保持原有的结构体属性。但也有整

个结构体产生异质现象，如表1中例(7)\"小草

也/小草兒”之间的变换，变换前为名词性结构而 变换后就变换成形容词性结构。同构变换中，同

“遗”与“玉”之间加结构助词“之”，将其变换为 “赠遗之玉”，明确了两词之间的语义关系。 “遗”是限定语，它们是定中关系。从《段注》变 换材料看，段氏注释时，为分化歧义，语义，

构同性居多，而同构异性极少。同构变换根据变换前后两式的结构内部成 分或结构次序是否发生了变化又有“限义变换” 和“变焦变换”两种情况。限义变换就是结

往往采用限义变换式对语义加以'构意义的同构变换，如表1中例! 4)\"石声、水激 石声”，通过增加“水激”语义成分，了“声” 的语义范围。限义更多的是因为有些结构可以 分析为异构，而这种异构使原式产生了句法多 义现象，也就是同一个词组或句子具有多个意

变焦变换就是改变结构位置使语义焦点发生

转移的同构变换。表1中例！5)“中庭/庭之中”

之间的变换就属于此类，变换前后两者的结构性

质相同，都是偏正结构，“中庭”的定语是“中”，中 心语是“庭”；“庭之中”的定语是“庭”，中心语是 “中”。如此变换，两端结构部分发生了焦点变

义。段氏为了分化句子结构存在的歧义，更好

地辨别词性，常常进行结构限义变换，如表1中 例(10)“置祭/置酒食而祭”之间的变换。“置

化，使语义的重点发生了转移，从而强调了词义的 着重点。再如“两刃A/A之两边有刃者”之间的 变换，使原式的“两刃”的位置移到“ A ”的后面,

祭”的语义结构关系可以表现为两种不同的结 构关系。“祭”为名词，则“置祭”是动宾结构；

“ A”就成为焦点信息。48《说文解字注》句法变换考察(二)异构变换此结构的语义关系，将其变换为主谓结构“ F筑 之生于水”。“ F斑”由中心语变成了主语，“水” 由限定语变成了介词宾语。例(2)“急告”是状中 结构，段注调换词序，将其变换成动宾结构，这样

异构变换是指变换句或被变换句中的变换结

构性质不相同，表现不同的结构关系。由于《段 注》为辨明词义，异构变换在该书成为常用的手

段，占多数。103例变换中，异构变换81例，占 变换语义的焦点转移到“急”上，突出“ G”的“急

78.%，如:(1) 《说文》：“藩，水F也。”段注:谓F萌:之

而又急”之义。《段注》在异构变换中，变换类别非常丰富，

生于水者，谓之也」3/25(2) 《说文》：“ G，急吿之甚也段注：急吿

涉及到不同的结构类别,有主谓、动宾、定中、状 中、连动、数量、“之(的)”字、“所”字、使动、前置

犹吿急也。吿急之甚,谓急而又急也o［3］53例(1)“水F蔬”是定中结构，段氏为了揭示

宾语、兼语等结构，涵盖了现代汉语大部分常见的 结构式，例如下表2：表2号类别前(1)撫玉三采后123主谓结构和动宾结构的变换与定中以撫杂玉备三采［3］11(2) 士舞(3)水F筑士舞兒［3］20定中结构与主谓结构的变换F筑之生于水⑶25黄之生于桑［3］36草香［曲必系于大带［3/366［3/53(4)桑(5)香草4定中结构与主谓结构的变换状中

(6)大带佩(7)急吿(8)羹菜5与与吿

678取菜羹之［3/43满之［3/461(9)满弩与定中数量结构与主谓结构的变换定中与(10)听言(11)(12)(13)丝劳即绐(14)牛系(15)驴上负与

听从之言［3/90布 用 L

⑶61491011垣［3/639主谓宾与连动结构的变换定中与“所”字结构的变换丝劳则绐⑶51213谓与定中前

驴上 以负使谁［3/43以系牛［3/658［3/266动宾结构的变换(16) 使(17)(18) 汗(19)手椎( 20) 满1415使动结构与兼语结构的变换与“ ”字使死者复生［3/31以防捍［3/1101617词类活用状中结构与连动结构的变换使

以 椎而椎之［3/605与谓人满宁之［3/212异构变换根据结构性质是否变化，可以分为 “异性变换”和“同性变换”两类。草”是名词性结构，故曰“香草当作草香”。段氏

并从《说文》的文法加以考证说明，他说：“前文

11. 性菅’、’U'以下十二字皆说香草。’S、芳、1'

异性变换就是变换前后的结构式性质发生了 变化，如表2中例！5)“香草”/“草香”之间的变

不与同列。而厕'W'下，是非草名可知也。”又如 表2中例(18 )“防汗/所以防捍”之间的变换。

换。“香草”为定中结构，是名词性结构；“草香” 是主谓结构,是形容性结构。《说文》用“香草”解 释“S”。段氏认为“S”是形容词，而释语“香

“防汗”属于动词性结构，“所以防汗”是名词性结

构，两者词性不同，段氏以此变换，以明词性。 《段注》的异性变换一般是用来校正《说文》当中49贵州师范学院学报2019年第4期解释错误。根据结构变换前后的意义是否变化，异构变

化又有“异构异义”和“异构同义”两类。异构异 义变换就是变换前后的结构式性质不仅发生了变

化,而且结构体所表示的意义也不相同。表2中 例(2)就是异构异义的变换。“士舞/ 士舞兒”之 间的变换,结构性质不同，一个是主谓结构，一个 是定中结构，而且两个结构体的意义也不相同,

“士舞”指“ 士在舞”，“士舞兒”是指“舞蹈的样 子”。异构同义变换就是变换前后的结构式性质

发生了变化，但结构体所表示的意义相同。异构 同义变换存在两种情形,一种是结构表义单一，如 表2中例(3)“水薦蔬士T筑之生于水”，两者结构

不同，但意思都表示“薦筑”是水生植物。一种是

结构存在歧义，如表2中例(9)“满弩/张而满之” 的变换。“满弩”可以变换为“弩满”和“张而满 之”两式，但“弩满”不能变换为“张而满之”，两者

不同质。所以段氏说，“或作弩满，非也”。2.同性变换性

前后

式性 有生变化，如表2中例！ 14)“牛系/所以系牛”之间

的变换。两式尽管结构不同，但都是名词性结构o 变换只是改变了词或词组之间语义的依存关系，

而结构的性质没有发生改变。变换分析是以句法结构之间的依存关系为 基础的，为了保证变换关系的成立，就要在一定

的客观依据容许的范围内进行变换，遵循平行 性原则、同一性原则，保持句子间的句法结构关 系及语法意义的差异一致性和变换前后同现成 分之间的语义同一性。从《段注》异构同义的变 换中可以看到，段氏在变换时非常注重变换平

行性、同一,性原则，在辨别词义和词性时，往往 考虑分析结构所产生的意义差别一致和同现成

分之间的语义同一。三、句法变换的规则《段注》在句法结构的变换时，虽然没有阐述 句法变换的规则，但从《段注》的有关变换实践材

50料中分析，《段注》变换析句的规则跟现代的句型 变换规则相类似，由此可以肯定段氏有句法变换

的规则意识。梳理归纳起来，《段注》变换规则有 如下几点：(1) 移位。移位就是通过改变句法成分的位行 法 ， ：《说文》：“G，急吿之甚也。”段注:急吿犹吿

急也尸53例中结构式两端“急”和“告”在位置上发生

了变化，由此结构关系发生了变化。原式的“状

中”结构变成了 “动宾结构”，但结构的性质并没

有 化，

“ ” 法 分及法成分之间的语义关系。(2) 替换。替换就是通过替换句法成分的词行 法 ，

：《说文》：“绐，丝劳即绐。”段注：即当为则，古 书即则多互伪。丝劳敝则为绐5例中原式“即”改成了“则”，使两端的句法发 生了变化。“丝劳即绐”是主谓结构，而“丝劳则

绐”是连动结构。(3) 添加。添加就是通过添加词语的办法来实现 法 ，

：《说文》：“许，听言也段注：听从之

言也尸90中“听从之言”

式“听言” 上添加“从”和“之”两字来完成句法变换。这样, “听从”由谓语就变成了定语，“言”由宾语变成了 中心语，“听从之言”是定中结构。(4) 删略。删略就是通过删除或省略词语的办法 实现 法 ，

：《说文》：“制，刀握也段注：谓握持 处也尸/178例中的原结构体“刀握”的“刀”被省略，如

此，“握”的中心语就变成了变换式“握持处”的定 语成分。(5) 分离。分离就是将原式中的某一部分词

语从结构体中分别出来实现句法变换，如：《说文》：“\\,]\\祖也。”段注:]谓新庙,\\

谓毁庙，皆祖也。《说文》并］字连引之。故次之 以］尸#例中在原式的基础上分别将“］”和“ \\ ”分 离成句来达到句法结构的变换。（6）变性。变性就是通过改变原式结构的功

能性质来实现句法变换，如：《说文》：“蔽，蔽蔽，叠字。小草也段注： “也”当作“兒”。《召南》：“蔽芾甘棠。”毛云：“蔽

芾，小兒此小草兒之引伸也尸/40例中“小草也”是名词性结构式，将“也”改

“兒”，结构体就从名词性向形容词性转变了。当然,从上面的变换例子可以看到，段氏在变

换时并不是单一运用某一种规则，而通常是综合 使用，以求变换的成功。例如：“井壁/用壊为井

垣”之间的变换就采用了 “移位”、“删略”、“增 加”和“变性”等多种手段。四、结语变换分析是跟语序分析、层次分析有直接联 系的一种语法分析方法。这种方法的实质，正是

对句法结构的语序和层次进行动态的研究。从上

文的分析中可以看到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 对短语内部的结构有较清楚的分析。从句法变换 的说明方式上看，段玉裁除了引用古籍中现存的

变换材料外，还直接对结构意义进行变换阐释，这 说明他对古训的变换方法不仅有继承，而且有发 展。从句法变换上看，《段注》103句变换例中，同

构变换22例，占21.36%，异构变换81例，占78.

%，这种比例的不同，与句法变换的重要功能相

《说文解字注》句法变换考察一致。《段注》同类变换涉及主谓、定中、连动、状 中、动宾、“之（的）”字、动补等现代汉语基本的结

构式;异构变换涉及到主谓、动宾、定中、状中、连

动、数量、“之（的）”字、“所”字、使动、前置宾语、 兼语等现代汉语大部分常见的结构式。这些显现

段氏对同构和异构等问题都有较为明确的认识, 对短语内部的结构也有较清楚的分析。在句法变

换的规则方面，《段注》运用了移位、替换、添加、

删略、分离、变性等规则，而且这些规则通常是综 合使用。另外，段氏进行变换时，对各种结构分析

也有某些固定的格式，如变换定中结构时，往往在 定语与中心语之间加虚词“之”或者变换为“所”

字结构予以明晰。总之，《段注》的句法变换尽管 没有现代语法学的术语，也缺乏理论体系,但它毕

竟是汉语语法研究中运用变换方法的实践，成就

也大大超过了前人。《段注》显现出的较为全面 的句法变换观念，至今对汉语句法结构的研究仍

具有重要的实际意义，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由

此,段氏的变换方法及其价值，仍值得作更进一步 深入的分析和研究o参考文献：［1 ］陆俭明.变换分析在汉语语法研究中的运用［J］.湖北

夫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0（3） ：67.［2］吕叔湘.中国文法要略［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3 /段玉裁.说文解字注［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责任编辑:袁向芬］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