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研复习资料

第一讲基本框架和复习思路（１） 第二讲古代哲学史早期希腊自然哲学（一）（４） 第三讲古代哲学史早期希腊自然哲学（二）（７）

第四讲古代哲学史智者运动、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哲学（１１） 第五讲古代哲学史亚里士多德哲学（１５） 第六讲古代哲学史晚期希腊哲学（１８） 第七讲中世纪经院哲学史（２１） 第八讲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史（２４） 第九讲近代哲学史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一）（２８） 第十讲近代哲学史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二）（３１） 第十一讲近代哲学史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三）（３３） 第十二讲近代哲学史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哲学（３７） 第十三讲近代哲学史欧陆唯理论哲学（４１） 第十四讲近代哲学史法国启蒙哲学（４５） 第十五讲近代哲学史康德哲学（４８） 第十六讲近代哲学史黑格尔哲学（５２）

第十七讲近代哲学史费希特、谢林和费尔巴哈哲学（５５） 第十八讲近代哲学史不可知论问题（一）（５８） 第十九讲近代哲学史不可知论问题（二）（６０） 第二十讲近代哲学史康德的物自体理论（６２）

第二十一讲西方哲学简史之难点亚里士多德的试题学说（６４）

第一讲

基本框架和复习思路

（一）西方哲学史的基本框架和脉络： １．二分法：

以黑格尔为划界（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和《现代西方哲学新编》：黑之前、后的哲学） ２．三分法（《西方哲学简史》的阶段）： １）古希腊文化哲学：（奴隶社会）

Ⅰ．早期希腊哲学：自然哲学（前苏格拉底哲学） Ⅱ．古典希腊哲学：（苏柏亚）

Ⅲ．晚期希腊哲学：伦理化哲学（伊斯怀新） ２）中世纪经院哲学：（封建社会） ◆经院哲学，唯名论、唯实论、 ◆三神论、三位一体、奥卡姆剃刀、 ◆自由意志（波依修斯）。 ３）近代哲学：（资本主义社会）

Ⅰ．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１５－１６世纪）（人文主义、宗教改革、哥白尼、布鲁诺） Ⅱ．１６世纪末———１８世纪上半期西欧各国哲学（经验论：培霍洛———贝休；唯理论：笛斯尼）

Ⅲ．１８世纪法国启蒙哲学（启蒙主义者：伏孟卢；唯物主义者：拉爱狄霍）

Ⅳ．１９世纪德国古典哲学（康费谢黑） （二）考研要求和题型：

１．理清大的哲学史划分阶段（原因或标准）；

２．梳理每一阶段的代表人物及其主要思想或观点；

３．能用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分析评述主要代表人物的思想； ４．题型：名词解释、简答、论述。（偶尔有辨析题） （三）更高层次的学习要求和目标：

学习西方哲学史，不在于了解哲学家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考研前的任务），而是要进一步洞观、领悟其言说背后，究竟是要解决什么哲学难题或谜团（读研究生时的任务）。正像我们使用的教材《西方哲学简史》的封面所言：“理解历史上任何一个哲学家都要首先理解他的问题”。当然，这里的问题可以是形而上学，可以是认识论，也可以是伦理学等等。但这只是研究视角选择问题，正像每一个学者都有自己的研究重心或关注点一样。 主要内容

●古代哲学史———古希腊奴隶社会的哲学 第一章 希腊哲学的精神和问题 第二章 早期自然哲学

第三章 智者运动和苏格拉底 第四章 柏拉图哲学 第五章 亚里士多德哲学 第六章 晚期希腊哲学

●中世纪哲学史———５到１５世纪的封建社会哲学 第七章 教哲学的诞生 第八章 早期经院哲学

第九章 经院哲学的亚里士多德主义 第十章 英国的经院哲学家

●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史———１５－１６世纪的过渡时期哲学 第十一章 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思想 ● 近代哲学史（一）

———１６世纪末到１８世纪上半期西欧各国哲学：经验论和唯理论的论战 第十二章 近代哲学与自然科学的精神 第十三章 笛卡尔的唯理论 第十四章 唯理论的发展 第十五章 英国经验论

●近代哲学史（二）———１８世纪法国哲学 第十六章 法国启蒙哲学

●近代哲学史（三）———１９世纪德国古典哲学 第十七章 康德的批判哲学 第十八章 绝对唯心论 第十九章 黑格尔哲学体系 第二十章 黑格尔哲学余波

几点学习建议

１．首先在自己大脑中建立起一个西方哲学史的基本框架，然后在框架下理清诸多人物的基本观点和他们的承继关系。把人物及其思想放在其所从属的流派和背景中来把握。

２．每个流派选取几个代表人物深入研究，不要面面俱到。 ３．学会用马克思主义理论观点分析评价各个人物的观点。

４．以某一个版本的教材为标准，认真研读。在看不懂或者解释不清楚的地方，再结合其他教材。

５．关注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张曙光）、复旦大学（俞吾金）、中山大学、南京大学（张一兵）、黑龙江大学（衣俊卿）、武汉大学（何萍）、厦门大学、吉林大学（姚大志）、山东大学（何中华）、党校和中国社会科学研究院（哲学所）等哲学名校或研究机构的哲学名人及其最新研究成果（论文和书籍）。以此把握最新的学术前沿和学术热点。

第二讲

古代哲学史

早期希腊自然哲学（一） 本章主要考点： 考点１：自然哲学

考点２：米利都学派（始基、水本原、气本原、“无定”） 考点３：赫拉克利特的辩证法思想（“活火”、“逻各斯”、“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等等）

考点４：数目神秘主义

考点１：自然哲学 “自然”（ｐｈｙｓｉｓ）是相对于更早的“习俗”（ｎｏｍｏｓ）而言，其含义指事物原本的、应该具有的、完善的状态。简而言之，“自然”是指事物的总体和宇宙最基本的规定性。自然也即本性，自然哲学就是对世界本原和宇宙整体的探讨。自然哲学（前苏格拉底哲学）对本原的思考有两个关注点：一是本原是什么（一或多）？一是本原运动否（变或不变）？ 自然哲学的中心思想（根据他们对本原的数目和变化情况，可分为四个小流派） １．伊奥尼亚派认为本原（水、气、火）是变化的一； ２．毕达戈拉斯派认为本原（数）是不变的多； ３．爱利亚派认为本原（存在）是不变的一；

４．元素派（包括原子论者）认为本原（根、种子、原子）是变化的多。

考点２：米利都学派

米利都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是泰勒斯、阿那克西曼德和阿那克西美尼师生三人。他们都以朴素的思想来解释始基（本原）与万物的关系始基：即本原，指万事万物都由一种单一的共同的东西产生，世界万物消灭后又复归于这东西。（生命轮回）

泰勒斯宣称“大地浮在水上”，水是万物的本原。“水”一方面是自然中的一种元素，另一方面又是一种特殊的自然元素，因为它表现的是作为万物的开端和主宰而生化万物并始终保持自身同一性的本原。

阿那克西曼德的万物的本原是“无定”或“无限”，在万物生成的关系上，他认为生成起源于本原内部的两种对立的力量。本原虽无确切的规定和限定，但却包含着热与冷、干与湿等对立物。由于永恒的运动，这些对立物从“无定”中分离出来，从而形成了世界万物。 阿那克西美尼认为“气”是万物的本原，万物因气的凝聚与疏散而生成，气蒸发生成火，凝结变为风，而后形成云，再凝结为水，继之为土，最后变成石头，从这些事物中生成其余的一切。

贡献或意义：米利都学派的思想在西方思想史上第一次抛弃了神创说的传统观念，坚持用自然本身的东西来说明自然万物的生成和存在。这是一个历史的进步，但是，这种朴素的唯物主义开启之路同时与生俱来地挟裹着直观性，不够深入，而且带有严重的循环论倾向。

考点３：赫拉克利特的辩证法思想 辩证法思想：

１）世界的物质统一性和规律性（逻各斯）的思想（关于火的思想）：火是万物的始祖；火是变化的永恒的“活火”；火的变动具有一定的分寸。

逻各斯：赫拉克利特所说的“逻各斯”即指内在的本原，专门表示“说出的道理”。 他认为逻各斯在“火”中是直接表现的，但在其他万物中则是内在的，要靠理性才能发现。 逻各斯就是“世界秩序”，它表现为“在一定分寸上燃烧，在一定分寸上熄灭”的火。火的运动即万物的生成与毁灭，是可感的，而支配可感运动的逻各斯却是不可感的。 认识“逻各斯”，思想要求在变化着的多样的事物中找到不变的同一原则。 ２）对立面统一和斗争的思想：

统一物之分为两个对立面是普遍现象； 对立和同一相反相承； 对立面相互转化； 一切都是斗争产生的；

一定程度上的对立面统一和斗争的关系也有一定程度的认识。（统一在于和谐）。 ３）评析：

（一）赫拉克利特的“火”第一次把世界的本原规定为一 种辩证性的运动，对后世辩证法影响深远。 （二）直观、朴素、自发，缺乏科学论证； （三）循环论，没贯彻到底。（火→气→水→土→火） 4）相关辨析题：

“一切皆变，物无常在”、“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人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克拉底鲁）

考点４：数目神秘主义

毕达哥拉斯学派把数作为万物的本原。万物皆数，数是万物的原型，万物是数的摹本，数的原则统治着宇宙中的一切现象。毕达哥拉斯学派首次提出数的观念，在人类认识史上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比具体的水本原、火本原更具有抽象性）。

毕达哥拉斯学派从“一”中引出奇与偶、有限与无限的对立，提出了十组对立的范畴，这对于辩证法的发展是有贡献的。毕达哥拉斯学派把数看作是第一性的东西，把数加以绝对化、神圣化，直接影响到后来的柏拉图的理念论，以至近代的唯理论和康德黑格尔的唯心论。 在他们看来，事物与事物之间的关系表现为一定的比例，（毕达哥拉斯定律、勾股定律，），这里就孕育着规律的思想，为赫拉克利特的“逻格斯”学说提供了思想基础。同时，在数论中也包含有某些自然辩证法的因素。

评价或地位或意义：毕达哥拉斯学派认为“数”是万物的本原。与伊奥尼亚学派相比，数具有更高的普遍性，概括性和抽象性，更能体现自然万物的统一性。但还是没有彻底的摆脱感觉经验的。立足于早期希腊自然哲学整体，看得出来，“数目神秘主义”者们的思想具有某种过渡性。

第三讲

古代哲学史

早期希腊自然哲学（二）

本章主要考点：

考点１．存在（巴门尼德） 考点２．“真理与意见” 考点３．“飞矢不动” 考点４．“阿基里斯与龟” 考点５．四根说 考点６．种子说

考点７．恩培多克勒与阿那克萨戈拉的比较 考点８．“原子和虚空”

考点９．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思想 考点１０．影像论和约定论

考点１：存在（巴门尼德）

（一）在哲学史上第一次提出“存在”概念。

“存在”（是者）是不生、不灭、不变、不动这么一个抽象的、唯一的存在。这个存在才是真实存在的，而客观事物不是存在；非存在是什么也不存在。用他的话说“所是的东西不能不是“，”不是的东西必定不是”。

他用这个存在与不存在的说法，来反对赫拉克利特的“我们既存在又都不存在”的思想。（这是一条从绝对运动走向绝对静止，即否认运动夸大静止的道路和历程）在存在与思想的关系中，他把存在与思想等同，认为“思想和存在是同一的”，即思想内容需要由 “存在”来表述，思想对象即“存在者”，思想的内容和思想的对象是同一个东西。通过思辨，巴门尼德规定了“存在”的性质：不生不灭、连续性、完满性。

巴门尼德所说的“存在”是表示世界本原的一个概念，但它不是抽象的原则，而是时间空间中的实在，并且有固定的形体，是个滚圆的球形。 （二）哲学地位或意义：

（１）巴门尼德提出“存在说”，在哲学史上，第一次用概括程度更高的“存在”，来概括世界的统一性，这是以前有形本质说（水、火、气等）所无法比拟的，从而成为“存在论本体说”的奠基人。也因此，巴门尼德成为希腊早期自然哲学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从有形本质说转向动力本质说。

（２）他确立了存在本体论思想基础。巴门德尼摒弃了自然哲学的道路，以“存在”为哲学研究对象，从而迫使其后的自然哲学采取了多元论的方式。“始基”也就到此有了一个终点。以后的自然哲学只是从动力本质层面去探讨万物运动和存在的根据。

考点２：“真理与意见”

巴门尼德在他的哲学诗的开始，借正义女神之口，指出了真理之路和意见之路的区分，及两种认识对象和两种人的认识能力。意见之路按众人的习惯认识感觉对象，以茫然的眼睛、轰鸣的耳朵和舌头为准绳；真理之路则用理智来进行辩论；真理之路通往“的”、“不可动摇的中心”，而意见之路却“不真实可靠”。

巴门尼德用“光明”和“黑暗”这两个领域比喻真理和意见的对象。需要指出，巴门尼德主张遵循真理之路，但却没有完全否定意见，他说，应该学习从真理到意见的 一切，直到如何把不真的、但被相信的意见变成确定的、无所不在的道理。

考点３：“飞矢不动” １）要点：是芝诺为反驳伊奥尼亚派的变化本原观而提出的否认运动可能性的四个论证（“二分法”、阿基里斯与乌龟赛跑”、“飞矢不动”和“一倍的时间等于一半的时间”）之一：指飞矢在一段时间里通过一段路程，这一段时间可被分成无数时刻，在每一个时刻，箭矢都占据着一个位臵或点，既然这个位臵和点是静止的，那么，我们可以说“飞矢不动”。也就是说，飞着的箭永远停驻在这段路程的各个不同位臵（点）上，而不是从一个位臵飞向另一个位臵。 ２）主要错误：

芝诺用“飞矢不动”理论来反对赫拉克利特“同时在这一点又不在这一点”的观点，然而，相对主义极端化思想在他那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表现在以下三点：

１．他将运动的连续性与间断性割裂，不懂运动着的箭在时空上都占一定的量，即运动过程的间断性。

２．他只看到运动的结果，看不到运动过程本身，所以不懂运动者的箭作为全过程的一个部分，它必然要和运动的另一部分想联系，即运动过程的不间断性。 ３）．他不懂运动就是不断解决间断与不间断的矛盾，即他看不到运动本身就是间断与不间断的对立统一。

考点４：阿基里斯与龟

是芝诺针对伊奥尼亚派的变化本原观提出否认运动可能性的四个论证之一，即阿基里斯和乌龟赛跑的悖论：设想奥林匹克赛跑冠军阿基里斯和乌龟赛跑，乌龟先爬一段路程，当阿基里斯跑完这段路程时，乌龟又向前爬了一段路程，当阿基里斯跑完这一段时，乌龟又向前爬了一段，一追一爬，以至无穷，阿基里斯永远追不上乌龟。芝诺用这个悖论证强调并指出，运动中的事物没有快慢之分。然而这确是极端相对主义的观点。

考点５：四根说

恩培多克勒认为，水、土、气、火是组成万物的根，万物因四根的组合而成，因四根的而消失。四根本身没有组合与分离的能力，他们之间的分合需要用外部原因来解释，这些原因就是使根相互眷恋的“爱”以及使根相互斗争的“恨”。恩培多克勒用“四根说”说明事物的可感性质，用爱恨说明事物的生灭变化，这就是恩培多克勒的“四根说”

考点６：种子说

阿那克萨戈拉认为构成万物的细小微粒是种子，种子的性质与事物的可感性质相同，事物有多少种性质，构成它的种子就有多少类。数目众多的一类种子构成事物的一种性质或一个部分。“种子”的存在和性质都是设定的，种子在数量上无限多，在体积上非常细微，在种类上与可感性质相同，可感事物的各个不同部分都分别由与它同质的种子构成。

考点７：二人的比较

１）在元素本原之外，都设定了能动性的本原：

恩培多克勒认为“爱”与“恨”是事物运动变化的外部原因； 阿那克萨戈拉认为“心灵”（奴斯，ｎｏｕｓ）．“奴斯”是阿那克萨戈拉在元素之外设定的能动性的本原，他称之为“奴斯”（心灵）。这是哲学史或思想史上第一个用来表示的、纯粹的精神概念，它有两个特征：第一，它的外在性，“奴斯”是在事物之外对事物起作用的能动的力量；第二，是它的无形的精神特征，心灵不具有可感性质。

２）在认识（或者感觉）的性质上，前者认为“同类相知”，后者认为“异类相知”。

恩培多克勒认为，人的感觉与感觉对象（事物）相似，即人和外部事物都有着同样的根和本原，当同类本原相互接触时，便会产生感觉。他把这种同类本原的触类相通称作“流射”。这样，恩培多克勒的“流射说”就把认识归结为一种感觉主义了。阿那克萨戈拉认为，人的感觉与感觉对象（事物）不一定完全符合，对象中相反的性质才真正决定我们的认识，譬如由冷知热。较之于前者，阿氏的“异类相知说”因为既强调思想和感觉的区别，又承认思想的主导和感觉材料的一致，所以更接近现代认识论的立场。

考点８：“原子和虚空”

原子论者针对爱利亚学派的本原观（不变的一），认为世界的本原是原子与虚空（变化的多）。 所谓“原子”，即绝对的充实，指最后不可分的物质微粒。 所谓“虚空”，即不充实，指空的空间，它对原子的存在而言是非存在，但它是原子的活动场所，因此，虚空同原子一样实在。

考点９：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思想 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的代表。

把“原子和虚空”作为世界万物的本原： １）万物生成的过程；

２）宇宙万物的本原是原子和虚空的思想 要点：

１）万物的始基是原子和虚空； ２）原子和虚空都是无限的；

３）永恒运动（原子的漩涡运动生成万物，这是物质的自运动，比元素派的运动外因说进步了）；

４）各个原子本身无差别，但原子的位臵、大小等的不同构成万物的差别。 ◆整个原子的局限（论述题）

１）德谟克利特把原子看作构成事物的最小微粒，对物质概括程度不高，不科学，他所讲的原子仅仅是指作为具体的物质形态的东西。把它作为始基，这并不是科学的物质概念。 ２）把原子看成不可分割的物质微粒，从而否认了物质内部的矛盾，更不了解矛盾的同一和斗争是事物运动的根本原因。所以只能从量（数量、位臵）的方面，用原子的结合与分离说明事物变化的原因，带有机械论的色彩。

３）原子本身没有性质的不同，所以他的原子论只能用大小、形状、位臵次序的不同来解释千差万别的不同属性的事物，具有形而上学的性质。总之，整个原子论学派缺乏科学的论据。因为之前所有的唯物主义原子论者都用一种或几种具体形态的、直观的事物作为万物的本原，包括最伟大的唯物主义哲学家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

因此。只有列宁的物质观最合理和有效（展开说）。

考点１０：影像论和约定论

德谟克利特在关于人的认识问题上提出了影像论和约定论：

影像论（流射说）认为，感觉是可感对象中的印象流射在人的感官上所造成的印象。 约定论认为，对于声音、颜色、味道等的感觉，不是依事物本性生成，而是人为造就的。

第四讲

古代哲学史

智者运动、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哲学

本讲主要考点： 考点１：“智者” 考点２：“人是万物的尺度” 考点３：“德性即知识” 考点４：“认识你自己” 考点５：“精神接生术” 考点６：“苏格拉底之死”的哲学意义 考点７：柏拉图的理念论学说 考点８：回忆说 考点１：智者： （一）定义： “有智慧的人”，指希腊城邦社会繁荣时期出现的那些以传授智慧为职业，并在公众事务中有所成就的人。智者所传授知识（术）主要是修辞学和论辩学，借以培养学生的演说和论辩技巧，并最终在政治和诉讼中获胜。如果说早期希腊哲学家是以追求智慧为目的，那么，智者学派仅仅把智慧作为手段来达到实用目的。“批发和零售精神食粮的人”（柏拉图语） （二）智者运动在哲学史上的影响：

（１）智者打破以往狭隘的学派界限，让哲学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借以提高公民的实践能力，是西方思想史上最早产生的一次启蒙运动和人本主义思潮。 （２）智者学派终结了希腊哲学传统的以宇宙生成论为主体的自然哲学，开阔了以研究人和社会为中心的新的哲学领域。但他们对感觉主义、相对主义与怀疑主义思想的极力推崇，使得人类文明乃至哲学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岌岌可危。“哲学自掘坟墓”。

（３）就创新而言，智者运动激发了人们的思想，要求包括哲学、宗教、习俗、以及建立在它们之上的制度来辨明自己的合理性。

考点２：“人是万物的尺度”

这是智者运动的代表人物———普罗泰戈拉的一句名言，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他的认识论，即认为感觉是相互对立的两种运动的产物。感觉是与感知的主体不同的东西，同样，感觉也是与引起的对象不同的东西，因此，感觉实际上是被感知的东西的完全对应的知识，而不是对事物本身的知识。每个感觉就其发生瞬间来说是真实的，与此同时发生了与事物相联的被代替的内容（感觉的内容），但是感觉并不认识事物本身，其结果是每一个人不是按照事物的本来面貌去认识事物，而是按照呈现在他那一瞬间的感觉去认识事物，按照这种相对论，对于每个人来说，事物就像在他面前表现那样。“事物就是对我显现的那个样子”（柏拉图）。

对“人是万物的尺度”的评价：

这句名言是奴隶民主制繁荣时期公民自主意识觉醒的直接写照。包含人自信及认识事物的能 力。但因这里的人是感性具体的人，不同的人又有不同的感觉，所以最终导致相对主义和诡辩论。这句话现在成为“人类中心主义”、“人本主义”、“人道主义”、“主观主义”、“个人主义”、“唯我主义”等的代名词。

考点３：“认识你自己”———“人啊，汝能自知”

与前自然哲学家追问世界本原的路向不同，苏格拉底把哲学研究对象从自然转向现实的人世问题，形象点说，就是把哲学从天上拉回人间。苏格拉底提出“认识你自己”（原是德

尔斐神庙的一句话）命题的用意正在于此，其含义就是通过审视人自身的心灵的途径来研究自然。

考点４：“德性即知识”

人如何认识自己，苏格拉底认为它内在于人心灵的原则，即德性。德性包括节制、正义、虔诚和勇敢，这是每个人都具有的，是自身中的善。要培养德性，必须学习知识。“德性即知识”与“认识你自己”是两条相互呼应的原则：一个人对他自己的认识，就是关于德性的认识。苏格拉底相信，一切恶行都是在不知道善的情况下作出的，即“无人主动作恶”。 苏格拉底提出“德性即知识”命题，主观目的在于强调知行合一、真善一体的道理，但客观上，却把道德等同于知识，从而使道德成为科学的对象。其影响就是奠定了西方理性主义伦理学的基础（伦理学的创始人），对以后斯宾诺莎和康德的伦理思想有着重要的影响。 苏格拉底自己为“德性即知识”和“无人有意作恶”的道理躬行践履、亲力亲为，直至付诸生命。（“苏格拉底之死”的哲学意义？）

考点５：“精神接生术”

这是苏格拉底关于获得知识的方法（问答法和对话形式）的比喻一说，即通过对话的方式让对话者发现真理，接近真理。也即通过反诘、归纳、诱导和定义，来从具体实例出发，逐步深入，层层驳倒错误意见，最后走后走向正确普遍知识的方法。此方法的前提预设是“知道自己无知”。他把自己的方法比做他母亲从事的“助产术”，意指：苏格拉底在对话时并不宣布问题的正确答案，正如助产士的任务是帮助产妇生育，他自己并不生育，对话的结果是对话者在自己内心中发现真

理，正如产妇从自己体内产生新的生命。

此方法提出了归纳论证和一般定义的方法（归纳法和演绎法），包含从个别到一般的辩证法思想。 考点６：“苏格拉底之死”的哲学意义

苏格拉底被雅典城邦判处死刑后，他完全有被保释出狱或逃走的机会，但他慷慨赴死，以自己的

行动证成了他的人格。他甚至在喝毒酒死亡前还叮咛别忘了归还邻居家的公鸡。 “苏格拉底之死”表明或者被学人们引申来证明如下两点： （１）知识不等于意见，真理不等于理念（意见）； （２）原因不等于条件。（譬如关于人性恶的例子） 考点７：柏拉图的理念论学说 （一）分离学说：

分离学说是柏拉图整个学说得以成立的根本，是柏拉图解决知识和意见、变化和不变等哲学问题

的基本出发点。

他认为在可感知的个别事物组成的整体之外，还有一个理智（理念）可知的更加真实的领域，即理

念世界。世界因此一分为二：理念世界与可感世界。 （二）“洞喻”思想：

在《国家篇》柏拉图对人类知识状况作出了一个基本构想。地穴中的一批囚徒……

柏拉图借囚徒失败的故事，证明了他的关于哲学家的使命的观点。即：哲学家的兴趣是追求

善，他们没有世俗的兴趣和利益，但为了整个城邦的利益，哲学家必须放弃个人兴趣和思辨

的幸福来

启蒙和教育普通人，因此，他提出“哲家王”的观点。 （三）理念论思想（分有说）

理念是永恒的、不变的、绝对的、纯粹的各类具体事物的共同本质抽象出来的，能存在的精神

性实体。较之于具体事务，它更真实地存在。

理念是可感事物的依据，可感事物是理念的派生物。派生有两种形式：具体事物分有理念而得以

存在；造物主模仿理念创造具体事务。就是说，理念给个别事物以存在的根据，而个别事物属于理念

的摹本。从而，世界一分为二：理念世界和可感世界。

理念是柏拉图在解释世界普遍性时所使用的一个最高概念。在柏拉图哲学里他把“理念”作为理

智的对象，理智所显示的是普遍的，也即“理念”。“理念”的主要特征是分离性和普遍性。

分离即理念与个别事物相分离，每一个理念都是一个普遍的类型。个别事物都以分有或摹仿两

种方式趋近“理念”，但永远不能达到完美的，最高的“理念”。 —３１—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从本原论上说，理念是现实事物存在的真实原因和追求的目的；

从认识论讲，理念是不可感知的、只能属于灵魂回忆的对象（回忆说） 理论缺陷：（评价）

割裂一般和个别的统一；客观唯心主义。 考点８：回忆说

即柏拉图的“灵魂回忆说”。灵魂是一些不纯粹的理念，向往着身体，在未堕入身体之前，对理念

领域有所观照，包含着天赋的知识，在附着身体之后，由于身体的干扰或“污染”它忘记了过去曾经观 照到的东西，只有经过合适的训练，才能使它回忆起曾经见过的理念，因此，学习就是回忆，“回忆说”

主要针对智者否定知识的可能性，其关键在于肯定一个人可以学习他所知道的知识。 —４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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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讲 古代哲学史 亚里士多德哲学

本章主要考点：

考点１：实体说 考点２：形而上学

考点３：对柏拉图理念论的批判（重点） 考点４：四因说 考点５：“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 考点６：“实践智慧” 考点７：“中道”

●本章主要题型：名词解释、论述 ●本章常见考题： （１）名词解释：“四因说”、实体（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中道”、“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

（２）论述：

１）亚里士多德如何克服柏拉图理念论的缺陷以及留给我们的启示。 ２）亚里士多德的实体说（四因说）思想 考点１：实体说 １）定义：

“是者”的哲学意义是实体，实体是指能存在的，在任何意义上都在先的，一切东西所赖以存 在的基础。

２）实体的四大特征：

实体是一个个体、个别事物； 实体没有和它相反的东西； 实体之间没有程度的差别； —５１—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实体是变中之不变。 ３）“实体个别化原则”及其影响：

实体分为第一实体（指存在的个体事物，譬如一个人或一匹马）和第二实体（指具体事务中抽

象出来的一般东西，如属和种：属是同类事物共同的东西，如个别人包括在人这个属里；种是在属上的

包括属在里面的东西，如人包括在动物这个种里）。

第一实体具有唯物主义因素；第二实体是永恒实体，是不存在于个别事物之中的实体，因而具有

唯心主义成分。

亚里士多德在不同的场合谈到第一实体时有不同意义，第一实体是个体事物，或是形式，或者是

本质。这就产生一个问题：第一实体到底是个别的还是普遍的，到底是事物的存在呢还是本质呢？

事实上，这就是亚里士多德探讨的“实体的个别化原则”。他试图调和个别性和普遍性、存在和本

质之间的对立。他试图把本质个别化，把个别化的本质作为第一实体，以此调解一般和个别

的矛盾。

他的努力对后世哲学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特别是对之后哲学上的普遍主义和个体主义、本质主

义和存在主义之争的影响。中世纪唯名论和唯实论的争论也与之有关。 考点２：形而上学 即“物理学之后”，指研究事物本原的学说，相当于我们现在笼统言说的哲学或者意识哲学。现代

西方哲学的逻辑实证主义、分析哲学所谓的“拒斥形而上学”，正是此意。用亚里士多德的话讲，形而

上学是“一门研究是者自身以及出于它的本性的属性的科学”。 与辩证法相对应的形而上学含义始于黑格尔。与辩证法相对立的概念———形而上学，即孤立的、

静止的、片面的看问题的方法。

考点３：对柏拉图理念论的批判（重点） 从根本上说，亚里士多德并不反对柏拉图坚持的可感事物服从于无形本质的基本立场。他与柏

拉图分歧在于，本质是与可感事物相分离的“理念型相”，还是可感事物之内的形式。他的批判集中于 “分离学说”

批判：１）无用的“理念型相”； ２）设立理由不成立。

启示：１）一般与个别的同一问题 ２）辩证看待二者关系。 考点４：四因说

“四因说”是亚里士多德探讨事物运动原因而提出来的，他提出了四个方面的问题，而与之相对应

的理由就是运动的四种原因：

（１）事物为什么在运动中存在？因为他们由不变的质料构成，这一理由即质料因。 （２）事物为什么会以某种特定的方式运动？因为他们各有特定的形式，表述本质的定义即形 式因。 —６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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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事物为什么开始或停止运动？因为他们受到推动作用，推动者或作用者即动力因。 （４）事物为什么要运动？因为他们都朝向各自的目的，解释朝向目标的理由即目的因。 譬如在盖房子时，质料是泥土，形式是砖瓦，工人是动力，盖成房子是目的。 看得出来，“四因说”中的质料因之说具有唯物主义因素，而最后的纯形式是上帝的说法具有形而 上学性。 考点５：“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

亚里士多德认为，人是政治的动物，因为人总是处在一定的家庭、部落、国家之中。

从时间上讲，国家起源于家庭，因为先有建立在夫妻和主奴关系基础上的家庭，然后才由家庭结

合成村社，由村社结合成国家。

但是，从性质上讲看，国家并非家庭和村社的机械的总和，国家高于个人，家庭、村社和个人与国

家的关系犹如有机体的部分与整个有机体一样，个人只有在国家之中，作为国家的一部分，才能实现 他自己。

因此，亚里士多德认为，国家是本质，是根本，政治是最高的东西，政治权力是最优越的权力，社会

生活是人来生存的目的。一个人如果脱离社会与国家，那他就不成其为人，就或者是野兽，或者是种。 考点６：“实践智慧”

“实践智慧”是与“理性智慧”并列的理性，两者的区别在于：“实践智慧”只考虑具体的环境和事 实，“理性智慧”却追寻事实的原因；“实践智慧”的对象是个别的事件，“理性智慧”的对象却是普遍的 本质；最后，“实践智慧”乃是长期经验积累的结果，年轻人的获得的只是像数学这样的“理性智慧”。

这两个概念的意义一方面表达了理智主义的伦理观，另一方面又包含着“意志自由”观点的萌芽。。 考点７：“中道”

“实践智慧”选择德性的标准被亚里士多德的概括为“中道”。“中道”是相对于人的情感和行为

而言的适中，由实践智慧规定。

德性是相对于的极端而言的“中道”，德性不是程度上的适中，它是与一切相分离的善。

“中道”表示德性的特征和独一无二的品格。 —７１—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第六讲 古代哲学史 晚期希腊哲学

本章主要考点：

考点１：希腊晚期哲学总论 考点２：伊壁鸠鲁派的伦理观 考点３：伊壁鸠鲁派的原子论观 考点４：斯多亚派思想 考点５：怀疑派思想

考点６：新柏拉图主义思想

●本章主要题型：名词解释、简答

●本章常见考题： （１）名词解释： 皮罗主义（悬搁判断）、流溢说（普罗提诺）、 （２）简答：

晚期希腊哲学伦理化转向的原因及其主要观点。 考点１：希腊晚期哲学总论

（一）希腊晚期哲学的伦理倾向主要是对这个时期的新学派而言的，如伊壁鸠鲁派、斯多亚派、怀

疑派和新柏拉图主义。

（二）所谓伦理化，指以伦理学为核心和归宿，哲学的主要目标不再是追求智慧，而是追求幸福。

他们借助前人的形而上学、自然哲学和知识论作为自己伦理学的基础 （三）伦理化转向的原因：

一是城邦制的瓦解所造成的社会动荡，使人们普遍渴望安宁和谐的生活； 二是罗马人和东方人的实用态度和宗教信仰侵入希腊哲学内部； —８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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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是怀疑主义和相对主义引起的无畏争吵也从内部毁坏了希腊人固有的思辨理性精神。 （四）评价：

从以上多种学派的伦理观可以看出，希腊晚期哲学体现出一种伦理化倾向，并主要体现在对幸福

的追求上，尽管他们对幸福的理解不同，但同时这种伦理倾向也成为希腊哲学趋向衰落的一个标志。

（思考：２０１２年“你幸福吗”为何在中国流行） 考点２：伊壁鸠鲁派的伦理观

把幸福等同于快乐（快乐主义的伦理学）。肯定快乐与德性之间的相互蕴合。但伊壁鸠鲁坚决反

对把快乐与享乐相等同，并区分了动态快乐与静态快乐。

静态快乐指身体免遭痛苦和心灵不受干扰两个方面，指身体健康和心灵宁静，所以“宁静”的心态

是静态快乐的主要特征，是最高的善。伊壁鸠鲁主张的快乐并非专门追求物质和感官的享受，而首先

追求的是精神上的愉快。

考点３：伊壁鸠鲁派的原子论观点

（１）伊壁鸠鲁发展了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认为： 第一，原子除了有大有小和形状的差别外，还有质量的区

别；而重量是原子运动的原因和内在动力（因为重量导致垂直下落）。这就进一步肯定了原子自

己运动的观念，比元素派的外因运动说进步了。

第二，原子除了垂直下落外，还不断做自动偏离运动，从而原子在垂直下降中相互碰撞，碰撞产生

出横向和斜向运动。这样。他就在承认必然性时也承认了偶然性，具有辩证法思想。在伦理学上，

“偏离说”为追求个人的自由幸福找到了理论根据。

第三、伊壁鸠鲁克服了德谟克利特认为的物质的千差万别只是由原子外部的形状、大小、排列顺

序、位臵等引起的这种机械论形而上学观点，而认为客观事物的性质，如颜色、气味、声音和原子的形

状、重量一样，都是客观事物所固有的性质，而这样的性质主要是由原子重量不同决定的。这样，伊壁

鸠鲁就在强调感觉作用基础上，也没否认理性认识的作用。

（２）伊壁鸠鲁是无神论，反对灵魂不死说，他相信灵魂是物质的东西，是由极精细的原子构成的。

他认为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人应该自由地寻求和享受人间的快乐和幸福生活。快乐本身就是善，就是

生活以追求的目的。

伊壁鸠鲁还从个人的观点出发提出了一种国家起源说。他以为国家起源于人们在自愿基础上的

“共同协定”，其目的在于相互保证不损害他人，也不受他人损害，以达到个人幸福。 考点４：斯多亚派思想 （一）观点：

斯多亚派认为德性是生活的最终目标和最高的善。德性被等同于幸福，他们提出了“按照自然

（逻各斯）生活”和“德性即自然”的观点，也称“懒惰理论”，表现在两方面： 第一，德性是不依赖于肉体的灵魂状态； —９１—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第二，德性是不谋求任何外在目的和利益的行为特征

自然地态度即理性的态度，即“不动心”理论。以此来对抗于伊壁鸠鲁派的快乐主义。 （二）“世界公民”：

“世界公民”是早期斯多亚学派伦理学中一种“世界主义”的政治理想，根据是：人的本性就是宇

宙本性的一部分，是神圣之火的火花，无论在王座上，还是在枷锁

中，从自由到平等，整个世界应该是一个具有完善德性的，与宇宙秩序相一致的大家庭，应该有财

富、种族、门第等级的差别。 考点５：怀疑派思想 （一）观点：

怀疑主义的伦理观主要是“不动心”，这主要建立在皮罗“悬搁”的基础之上。皮罗认为，生活的

目标是灵魂的安宁，要达到这种安宁，就要取“不动心”状态，这样就可以摆脱烦恼和困扰。 （二）皮罗悬搁：

皮罗主义是希腊后期哲学怀疑派的指导方式，其代表人是皮罗（皮浪）。皮罗主义承认任何

判别

真理的标准，基此提出一个口号：“不作任何决定，悬搁判断。”其理由是事物本身的不确定性，声称事

物都同样是没有差别的，不可测定的和不可判别的，因此，感觉和意见都不告诉我们真理或错误。与

“悬搁”这一认识态度相适应的是被称作“皮罗方式”的实践态度，这种方式是只有悬搁判断，才能避

免争执和困惑，保持灵魂的安宁，即不动的状态。 考点６：新柏拉图主义思想 “流溢说”

新柏拉图主义者普罗提诺，用具体的形象来比喻其规定的第一本体（原则）———“太一”（世界的

三个首要本体是太一、理智和灵魂）。太一时常被喻为“太阳”、“源泉”。按照这些比喻，太一虽然不

运动，但却能生成其它本体，这一生成其他本体的过程被喻为“流溢”。 古代哲学部分考研复习提示

整个古代西方哲学的考题以名词解释为主，简答题或论述题则集中于德谟克利特的原子论（包括

伊壁鸠鲁对原子论的发展）、柏拉图的理念论和亚里士多德的实体说三个大问题上。 大家在复习时一定记着：首先在自己大脑中建立起一个古代哲学的基本框架，然后在框架下理清

诸多人物的基本观点和他们的承继关系。把人物及其思想放在其所从属的流派和背景中来把握。 —０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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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讲

中世纪经院哲学史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经院哲学 考点２：三位一体

考点３：唯名论和唯实论 考点４：三神论 考点５：奥卡姆剃刀

考点６：自由意志（波依修斯） ●本部分主要题型：名词解释 ●本部分说明：

因为本部分考点比较少，所以讲授内容没有按照课本顺序和面面俱到的方式，只是就常见考点进

行一番梳理。也为大家节约时间更细致地学习近代哲学史。 中世纪哲学史

（一）总体特征：

五———十五世纪的西方，是人类理性的黑暗时期，哲学从属于神学，哲学是神学的奴隶。经院哲

学内部唯名论和唯实论的斗争，是哲学基本问题在中世纪条件下的特殊表现形式。 考点１：经院哲学

是在奥古斯汀教父学基础上形成的。它以教教义为研究对象，即以哲学理论形式感性地来

论述教神学的哲学，因为它是在教会的经院中讲述的，所以称为“经院哲学”，其内容可以概括为 两个方面：

一是关于上帝存在的证明（包括托马斯？阿奎那的实在论立场、阿奎那关于上帝存在的宇宙论证

明、阿奎那关于上帝存在的目的论证明、以及安瑟尔谟关于上帝存在的本体论证明等）； 二是“唯实论”，即在理论上把“一般”说成是真实存在的实体，特别以第一个正统的哲学家是托

马斯•阿奎那为代表。 —１２—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考点２：三位一体

即“一个存在，三个位格”。是奥古斯丁神学世界观所涉及到的神学理念之一，他说：“圣父、圣子、

圣灵，各位都是完全的，所以它是三位一体，而不是三重。”

奥古斯丁特别强调，这种神性的三位一体与感性事物是截然不同的。在现实事物中，一件事物并

不像三件事物一样多，而两件事比一件事物多；但在至高的三位一体中，一位等于三位，而且他们本身

是无限的，因此，各位在各位里面，大家在各位里面，各位在大家里面，大家在大家里面，并且大家合而 为一。 这样，奥古斯丁就论证了所谓的三位的合一性和平等性。合一性和平等性说明了神的唯一性，同

时又是无所不在的。 考点３：唯名论和唯实论

在经院哲学后期，哲学研究的主要问题是共相和殊相、一般与个别之间关系问题。围绕这个问题

使哲学家们分成了两大派别：唯实论和唯名论。 唯名论认为个别的东西才是真实的存在，共相不过是概念、语词而已，并没实际存在的意义。分

为极端的唯名论和温和的唯名论：极端的唯名论认为共相只是名词，如果他们是实在的话，这种实在

不过是“声音”而已；温和的唯名论认为共相是一般概念，是心灵对个别事物的个别性质加以概括或抽

象而得的，概念只存在于心灵之中。 唯实论认为一般先于个别事物存在，是于个别事物的存在。它们是上帝创造个别事物时所

依照的原型，这些原型也就是上帝所具有的理念。 唯实论也分为极端派和温和派：极端派认为一般概念所对应的外部实在是与个别事物相分离的、

更高级的存在。温和派认为实在是存在于个别事物之中的一般本质。 唯名论与唯实论争论的哲学意义，即争论的焦点是源自古希腊哲学中的一般和个别的关系问题。

唯名论与唯实论斗争斗争的实质和意义： １．唯名论与唯实论斗争的实质是教权和王权的政治斗争在经院哲学内部的理论反映。争论的中

心问题是一般和个别哪个是真实的存在。 ２．意义在于： １）它是神学统治下哲学理论问题延续了人类理性思维的传统，把古希腊哲学中关于一般和个别

的关系深化了，并成为近代唯理论和经验论的重要思想来源。

２）它在客观上鼓励了人们的研究精神，把人们从绝对信仰引向怀疑和理性思考，从而带来了经院

哲学的衰落和人文主义的兴起。 考点４：三神论

早期唯名论代表人物洛色林提出的观点。他反对教的教义“三位一体”说，认为“三位”显然

是不同的三个个别实体，所以以三位一体所指的普遍的神圣的实体（上帝）是没有的，它只不过是一个

名称而已，若果说三位是一个实体，那么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出父亲、儿子和灵魂的现象，所以三位一 —２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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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说是荒谬的。 考点５：奥卡姆剃刀

晚期唯名论的代表人物奥康姆，在反对实在论（唯实论）时，直接针对的就是实在论设臵的普遍实

在，在他看来，它们统统是无必要的、多余的、要坚决把它们剔除掉。后人把他的这个理论设立原则

（经济学原则）叫作“奥康的剃刀”。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切勿浪费较多的东西去做用较少的东西同

样可以做好的事情。”。后人却表述为：“如无必要，切勿增加实体”。 考点６：自由意志（波依修斯）

———中世纪唯名论与唯实论争鸣述评。

唯名论与唯实论是早期经院哲学的典型形态，二者辩论的论题是关于一般（概念）或共相是

否实

在的问题，或者说“一般”是实在的，还是“个别”（殊相）是实在的。这场辩论从十一世纪开始，延续了 好几个世纪。这个问题实际上是古希腊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着重探讨的一般与个别的关系问题。

唯名论认为，真实存在的只有个别，一般仅仅是人用来表示个别事物的名称或概念。极端的唯名论

认为不仅客观上不存在一般，而且人的思想中也没有一般的概念，所谓一般只不过是一个名词，甚至说只

是一种声音，这种观点的代表人物是罗瑟琳。另一种唯名论叫“概念论”，认为一般不单是一个词，而且

是人心中的一个概念，是人用来表示许多事物的相似性或共同性的概念，代表人物是阿伯拉尔。

唯实论（实在论）认为，一般先于个别事物而存在，是于个别事物的客观“实在”，是上帝创造

个别事物时所统照的原型，这些原型也就是上帝所具有的理念。这种观念叫做极端实在论，实际上是

柏拉图的理念论的翻版。还有一种温和实在论，其主要代表是托马斯？阿奎那，他们把一般说成“实 体形式”（隐蔽的质），它既存在于个别事物之内，又存在于上帝和人的理性之中。 （评价）：无论唯名论者，还是实在论者，都割裂了一般与个别的关系。唯名论衣钵后来被英国唯

物主义经验论所承继，而实在论被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所利用。当然，唯名论与实在论的争论，同当

时社会的政治斗争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具体如下：

首先，唯名论认为，一般不过是概念，只有个别才是真实的存在，这就意味着否定教会具有无上的

权威，并表现出拥护各国君主的意思。

其次，唯名论的观念意味着宗教教条（或教义）是不真实的。 第三，唯名论的观点意味着个别人的信仰可能比教会的信条更可靠，人的救赎不一定要通过教

会，因而这就具有夺去“教会通向天堂的钥匙”的可能性。

最后，既然个别事物是真实的，那么，人们的眼光应从虚幻的彼岸世界转向活生生的现实世界，重

视个人幸福的追求，这就同教会宣扬的禁欲主义产生了矛盾。因此，唯名论成为了反对教会统治的

“异教运动“的理论武器。

实在论的观点同教的一些教义是密切相关的，最重要的是，实在论的观点特别适合于为罗马

教会的绝对权威作辩护。 —３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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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

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史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人文主义

考点２：哥白尼的“日心说” 考点３：布鲁诺的“单子论” 考点４：宗教改革

考点５：宗教改革对近代哲学与近代科学的影响 考点６：马基雅维利：政治哲学 ●本章主要题型：名词解释、简答 ●本章常见考题： （１）名词解释：

人文主义、文艺复兴、宗教改革 （２）简答：

（１）哥白尼“日心说”的哲学意义。

（２）布鲁诺的“单子论”思想及其理论贡献。 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史 考点１：人文主义：

“人文主义”一词起源于拉丁语的“人文学”，指与神学相区别的那些人文学科，包括文法、修辞

学、历史学、诗学、道德哲学等。

到了１９世纪，人们开始使用“人文主义”一词来概括文艺复兴时期人文学者对古代文化的发掘、

整理、研究工作，以及他们以人为中心的新世界观。

人文主义反对中世纪抬高神、贬低人的观点，肯定人的价值、尊严和高贵，反对中世纪神学禁欲主

义和末世主义观念，要求人生的享乐和个性的，肯定现实生活的意义，反对封建等级观念，主张人 的自然平等。 —４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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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主义思潮极大推动了西欧各国文化的发展和思想的，它做的最大的成就就是“人的发 现”。

考点２：哥白尼的“日心说”

哥白尼的“日心说”是整个科学中的伟大，是自然科学摆脱宗教神学束缚，争取发展的权

利，更是世界观。 哲学意义：

１）否定地心说，反对上帝创世说。（世界的物质性）

２）坚持了世界的物质性、运动性、规律性思想

３）区分了现象和本质。哥白尼要求人们不停留于现象，要进一步认识本质 考点３：布鲁诺的“单子论”

提出宇宙世界是统一和自动的，认为宇宙万物是不可分割的微粒“最小”构成的，这个“最小”在

哲学上叫单子，这个最小在自身中包含成为一切的可能性，使它能所是的一切，决定了万物的统一，因

此它与最大重合起来。 对“太阳中心说”的发展：

不仅认为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而且认为太阳也不是中心，——— 不仅地球绕太阳转，而且整个宇宙是无限的，——— 不仅地球运动，太阳也是运动的，———

意义：虽然布鲁诺没有像哥白尼那样用充分材料来做论证，但从哲学高度讲，他已经猜测出或者

勾画出整个无限的宇宙世界的图景。 考点４：宗教改革

１．马丁路德的宗教改革： “因信称义”说———

他通过引用原始教事物教条“因信称义”来阐发自己的宗教思想，意思指人的灵魂得救不在

于教会，也不在于“事功”，只在于个人的内心信仰。只有信仰才是获救的必要条件，“事功”只是信仰 的结果。

２．加尔文的宗教改革： “先定”说———

指宇宙中的一切都缘于上帝永不更改的安排和命令（“先定”），因此个人得救是上帝预先的挑

拣，早已注定；个人的公德和教会的存在都不能改变上帝的先定。个人事业的成功只是表明上帝所赋

予的先定使命。

考点５：宗教改革对近代哲学与近代科学的影响

（１）１５世纪，西方人通过大量新发掘和整理出来的古典文献，重新接触了希腊文化，掀起了一场

文艺复兴运动，一种反对中世纪经院哲学的世俗学问渐渐成长起来。 —５２—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２）１６世纪的宗教改革正是在这种人本、世俗化的气氛下展开的，教会的权威因此受到了极大的 挑战和冲击。“教会之外无救赎”的观念被逐渐淡化。

与此同时，在信仰的前提下，个人可以运用理性探究教义，在《圣经》中寻找救赎的信息，信仰的主

体性开始确立；教会的中介纯属多余，国家机构和公共生活因而从教会的权势下脱离出来，

这实际上

是对世俗世界的维护。如此这般，近代社会开始了世俗化的过程。 （３）人们从末世的天国转向现实的自然，科学被认定是真正能满足人们对一切美好事物的追求的

东西；实验的方法的发展、自然科学的兴起都挑战着宗教的权威：自然 有自己的规律，上帝被迫从自然中退隐。这样，自然界也世俗化了。

（４）哲学与自然科学结盟，从神学的体系中分离出来。这时的哲学家不再是神职人员，而是自由

职业者，怀着对知识的信仰开始了自己的探索。理性作为判别一切的尺度，赋予哲学以批判和建构的

力量。好像哲学也世俗化了。 考点６：马基雅维利：政治哲学 １．人性恶：“忘恩负义、容易变心”、“伪装者、冒牌货”、“追逐利益的” ２．历史规律（可以在历史中发现规律）

３．政治哲学：由于１和２，所以治理国家要依靠统治者的才智和能力（特别是统权术）。《君主 论》。

４．意义或贡献：较之于神的眼光，开始从人的眼光审视社会历史和政治斗争。奠定了近代资产阶

级社会政治理论的基础（开端）。

５．不足之处：人性恶的理由是否成立？用个性化的理由去疑问知识的普遍性，这在逻辑上行不 通。 考题：

１．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思潮述评。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是资产阶级的文化。“人文主义”与“人道主义”两个词语可以通用。

人文主义是与教会人士所研究的经院哲学、神学和以神学为依据的哲学相对立的一种世俗学问。人

道主义者用“人道”反对“神道”，提倡“个性”“个人幸福”，反对封建束缚与宗教的禁欲主义；肯定 “人的尊严”“人的伟大”，肯定人能够充分发展其智慧、知识和力量，肯定个人的努力能够揭露宇宙的

秘密，并为人类谋取福利。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从古代文化找到依据，主张恢复古希腊罗马的世

俗思想文化，用它来反对中世纪的宗教思想文化。 总体说来，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思潮的核心是人性论。人性论是人文主义一切思想意识的

基础。人文主义把资产阶级的阶级性说成是“普遍人性”，否认人的阶级性，这是与马克思主义背道而

驰的。对于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要作具体分析，它有进步的一面，促进人对当时社会腐朽黑暗面的批

判，这种进步作用在资产阶级以前最为显著，在后还存在，不过其消极面也逐步显露，因此要

批判的对待。 —６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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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简述库萨的尼古拉对人的认识能力的分类的思想。 库萨的尼古拉对人的认识能力的分类的思想，即他认为知识有四个阶段：最低的一个阶段是感

觉，它与想象力结合起来，只能产生混乱的印象。比感性高一级的是理智，它的功能是分析感性材料，

从时间和空间上确定事物，在数量上进行诱导、指称一个事物。理智在矛盾律的支配之下，使对立保

持它们的区别。第三个阶段的认识是理性，它认为对立面是可以调和的。尼古拉认为最高的一种知

识是直觉的知识，是神秘的理性认知能力。在直觉之中，对立面在无限的统一中取得了一致。 ３．文艺复兴运动

欧洲的１４－１６世纪，史称“文艺复兴时期”。文艺复兴运动的背景是教廷的衰落和皇室的兴起，

它的标志是肯定人的价值、尊严和高贵，反对神学禁欲主义和末世观念。它从宗教精神内部创立了纯

粹人性的、自我意识的、博爱的、无所不包的、无处不在的、普遍的、能思考的科学精神，重新肯定

了人在世界的原则。

文艺复兴源于意大利、继而发展到西欧各国。由于搜集整理古希腊文献的杰出工作，通常被称为

“文艺复兴”，而实际它的实质是人文主义运动，它主要包括三大部分：人本主义、古典哲学的复兴和宗 教。

４．启示的真理和自然的真理： 启示的真理是指由上帝直接的启示，并且有《圣经》记载下来的教义。这种真理有两个渠道：一种

是自然启示，通过自然规律显示他的高妙，二是超然启示，上帝通过语言与人类交流。 自然的真理指人类可以通过自然的理性而不借助于神的启示即可以认识神的高妙。凭借思辨理

性直接获得关于上帝的存在，上帝的思想。 ５．文艺复兴运动

欧洲的１４－１６世纪，史称“文艺复兴时期”。文艺复兴运动的背景是教廷的衰落和皇室的兴起，

它的标志是肯定人的价值、尊严和高贵，反对神学禁欲主义和末世观念。它从宗教精神内部创立了纯

粹人性的、自我意识的、博爱的、无所不包的、无处不在的、普遍的、能思考的科学精神，重新肯定

了人在世界的原则。

思考题：

文艺“复兴”和当代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之间的渊源或根系。 —７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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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讲 近代哲学史

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一）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近代哲学的特点和基本框架 考点２：经验论和唯理论、 考点３：“四假相说”、 近代哲学的主要特点和概览

考点１：近代哲学的基本特点和基本框架 １７到１８世纪是理性的时代，理性主义成为时代精神。哲学与自然科学相互促进相互作用，体现

出与以往哲学不同的新特点：

１）近代哲学的基本特征是理性与自由。

它是基于人类对自然科学不断认知深化和需求而作的。这种理性与自由是在欧洲人从中世纪的

长期冬眠觉醒后获得的。理性与自由的发微赋予近代哲学一条基本原则，那就是把思维着的人，逐步

理解为具有主观能动性、自主的主体。从而哲学的基本问题———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就演变

为主体与客体的关系。由此，近代哲学便突出了或者直接说，近代哲学的中心问题是认识论问题，具

体展开，就是经验论与唯理论的分歧。但都属于理性主义范畴。 ２）近代哲学对人的能动性态度也有一个发展过程。

文艺复兴时期，人从神的权威中走出，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人的能动性；１６世纪末到１８世纪上半

期的西欧哲学，通过对人类认识途径和方式（经验论和唯理论）的极力彰显，在微观层面探索人的认识 能力；１８世纪唯物主义哲学把人看作机器，使人受制于自然界的因果必然性；１９世纪初，德国唯心主

义哲学又一次高扬了人的主体能动性。近代哲学家不仅认识到思维与存在的对立即主体与客体的对

立，而且力图克服这种对立，他们对这对矛盾的认识达到了马克思主义之前的最高峰。 ３）近代哲学体现着明显的科学精神。 —８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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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哲学适应科学的发展，发生了方向性的变化———认识论转向。致力于建立新型的科学观。

其次，近代认识论中的经验论和唯理论两大阵营，反映着对自然科学方法不同的理解。经验论把

实验科学作为知识的模式，提倡实验和观察，把经验作为知识的来源，重视或然真理。把观念和经验

的复合作为真理的标准。唯理论数学为知识模式，提倡数学的方法，把天赋观念作为知识的起点，把

必然真理作为知识的目标，把观念的内在标准作为真理的标准。 再次，近代哲学也有机械论特征。

最后，近代哲学的理论是以自然科学为范式建立起来的。近代哲学是科学意义上的理论，具有系

统、确定、简约等特点以及一定程度的经验实证性。 ３）近代哲学的缺陷：机械性（因果解释）、片面性和形而上学性。 ４）近代哲学是由封建主义到资本主义的过渡时期和自由资本主义时期的哲学。近代哲学分三个 时期：

一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自然和人成为了当时思想界所研究的中心课题。 二是１６世纪末到１８世纪上半期西欧各国哲学（培霍洛贝休笛斯尼８个人。哲学的兴趣集中在

主体与客体的平等、思维与存在的统一等若干问题上。

三是德国古典哲学。康德、费希特、谢林、黑格尔４人在抽象的哲学王国中，站在唯心主义的立场

上，再一次为维护人类精神的自由而斗争。除此之外，还包括１８世纪的法国战斗无神论哲学（拉 爱狄霍４个人）。

我们的具体讲述将按照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欧陆唯理论、法国机械唯物

主义、德国古典哲学的顺序展开（与课本顺序有一定出入），并以８＼４＼４个代表人物及其主要思想（特

别是相关考点）为讲授重点。 考点２：经验论与唯理论：

经验论是指，在认识论上揭示一切知识来源于经验的观点，认为感觉经验最可靠，而理性获得的

知识不可靠。这样的哲学叫经验哲学，论证方法是归纳法。（英国代表人物：培根、霍布斯、洛克，贝克 莱、休谟等）

唯理论认为，知识来源于理性的演绎，理性最可靠， 感觉经验不可靠，唯理论哲学，演绎法。（代表人物：笛卡尔、斯宾诺莎、莱布尼茨等） 经验论与唯理论的论争和较量，构成西方近代哲学特 别是１６世纪末到１８世纪上半期西欧哲学的一条红线。 考点３：“四假相说”

弗兰西斯•培根把人们在认知知识的过程中，妨碍人们认识自然的幻想和偏见，称之为“假

相”。

这是针对经院哲学而提出的，一般可以概括为四种： 种族假相指的是人类在认识事物时，总是以自己思维主观感觉为尺度，而不是以宇宙本身为尺

度，从而陷入主观主义，歪曲了事物的； —９２—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洞穴假相指的是由于个人的天性不同，每个人所受的教育不同，而形成的个人偏见。这就好像一

个人站在狭小的洞穴内看事物一样；

市场假相指人们在相互交往中，由于用词的错误和混乱而造成的假相； 剧场假相指的是人们盲目崇拜各种传统的哲学体系和错误的证明法则，并将其移入心中而造成

的偏见。即从各种教条以及错误的证明法则移到人心中的假相。 评价：

揭露了经院哲学的骗术和错误，在一定程度上也揭露了人类错误认识的根源；打击了传统信仰的

权威，了人的思想。但是，对人类认识陷入偏见和错误的主要根源并不认识（社会实践与阶级根 源）。 —０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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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 近代哲学史

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二）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归纳法 考点２：“三表法”、 考点３：物体即广延、

考点４：霍布斯的社会契约论 考点１：归纳法

这是培根提出的科学试验方法的程序，与演绎法相对应。归纳法的要求即三步骤：收集大量感性

材料；对这些材料进行分析比较，加以初步整理并列成三表（本质表、差异表和比较表———即“三表 法”）；对这些例证进行归纳，引出合乎规律的结论，排除反面的和不相干的例证。

评价：提供了概括经验事实、正确形成概念和发展规律的新的有效手段；对自然科学的发展起了

巨大推动作用。但方偏重归纳，轻视演绎。 考点２：三表法：

１）列举有关研究对象的正面例子，即“本质表”或“差异表”。

２）列出那些有某种相似但并不具有某种确定性的反面例子，即“差异表”或“缺乏表”。 ３）选择一些同一性质在不同状况下具有或多或少不同程度差异的例证，即“比较表”或“程度 表”。 考点３：“物体即广延”

１）物体是能感觉到的有形体。它是惟一的存在，客观世界只是一切物体的总和。换句话，物体的

基本属性就是“广延”（仅指物体的大小），即有形体。这也是所谓的“物体即广延”理论。 ２）物体本身是惰性的，运动只是由于外力推动从而发生的位移，因此只有机械运动。 ３）声、色、味等这些人们能感觉到的性质不是物体本身固有的，而是物体的“偶性”，是主观的幻 —１３—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影。即“偶性”就是“某个事物借以在我们心里造成它自身的概念的那种能力”。 考点４：霍布斯的社会契约论（国家起源说、社会历史观）

１）内容：指人们把自己的“自然权利”转让，交给一个能够代表他们权益的“第三者”的个人或会

议，由他们治理并产生国家。换言之，国家就是通过人们之间相互订立契约实现的。而在人类进入

“社会”之前的“自然状态”里，“人对人就像狼一样”。（人性恶）

上述理论包含如下论断：社会就是人类的契约生存状态；国家就是契约的产物。霍布斯契约论的

初衷是为王权辩护，在他看来，国家（利维坦———一种可畏的巨大海兽）和元首应该具有巨大权威与至

高权威。这表明他已经看到资本主义兴起的必然性。 ２）评价：

相对于中世纪的国家是由上帝创造的具有进步性，马克思称“用人的眼光来观察国家了”；但是，

他的国家起源学说不讲阶级性，是唯心的（因为是建立在“放弃别人也同意放弃”的基础上。 最后，对亚里士多德哲学的一个补充问题： 他认为，“自然”是运动的事物的本原和原因。物理学即自然哲学。物理学研究的是运动着的事

物之中的形式和形态。“物理学之后”即形而上学。 运动就是“潜在的现实化”，事物之所以运动，因为“四因说”：质料因、形式因、动力因和目的因。

质料因：为什么事物在运动中持存。

形式因：为什么事物运动具有特定的方式。形式因即事物的本质。 动力因：为什么事物开始运动。 目的因：为什么什么要运动。

这四个原因又可以归结为两个原因：质料因和形式因。 对于运动时潜在的现实化来说，潜在是质料，现实是形式。 —２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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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讲 近代哲学史

英国唯物主义经验论哲学（三）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洛克的两种经验（感觉和反省） 考点２．洛克的两种观念（复杂观念） 考点３．“白板说”（心灵是一块白板） 考点４．洛克两种性的质

考点５．第二性的质（第二性的质的观念） 考点６．洛克的国家学说

考点７．洛克与霍布斯的社会契约论之比较 考点１：洛克的两种经验：

一切知识来源于经验，即经验构成观念（ｉｄｅａ），而观念来源于感觉与反省。或者说，感觉和反省

是我们获得全部知识的两个源泉。

洛克在对经验进行深入研究时，提出了“二重经验论”。他认为，根据观念的来源，可以把经验分

为两大类：外部经验（感觉）和内部经验（反省）。

所谓外部经验，指有客观事物作用于感官引起的感觉，如色、声、香味、硬、软等。洛克认为外部经

验即感觉是人们认识的巨大源泉，换言之，我们的知识大部分来自于外部经验。

所谓内部经验，是指心灵自己在反省自身内部活动时得到的各种观念，也叫反省观念，如知觉、思

维、怀疑、信仰、推理、认识、意愿等等。 考点２：洛克的两种观念（复杂观念）

按照自身的构造，洛克把观念分为简单观念和复杂观念；按照主观和客观的的关系，观念分为第

一性的质的观念和第二性的质的观念。 这里主要说第一组划分的观念。 —３３—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既然观念来源于感觉和反省，那么，无论是感觉的观念还是反省的观念，都有简单和复杂两种。

简单观念直接来自感觉和反省，复杂观念是由简单观念复合而成的。复杂观念也可以分解为

简单 观念。

简单观念是构成知识的直接对象、材料和要素；复杂观念是作用于简单观念上的精神活动的结

果。它们的存在表明我们在经验中不完全是被动的。简单观念构成复杂观念的方式有三：相加、并列 和相减。

考点３：心灵是一块白板 即洛克的“白板说”。他认为“我们的心灵是一张白纸，上面没有任何记号，没有任何观念，一切观

念和记号都来自后天的经验。” 洛克认为认识开始于经验，并对天赋观念论加以驳斥；可是他认为心灵的作用就在于知觉心中的

观念，这与他批驳的天赋观念发生矛盾。即观念究竟存在于人们心中，还是后天的？ 考点４：洛克两种性的质

（１）观点：洛克指出，要发现观念（ｉｄｅａ）的本质，就要研究观念和事物性质的关系，必须从观念和

物体的性质这两个方面进行探讨。

洛克把物体的性质分为两类：第一性的质，指物体的原始性质（广延、形状、大小、动静、数目）；第 二性的质，指由感官不能觉察到的物质微粒的体积、形状、运动及其结合形成的一种能力（色、香、味 等）。

两种性的质分别产生两种观念：第一性的质的观念和第二性的质的观念。第一性的质的观念与

物体的第一性的质相似，物体有的仅仅是第一性的质；而第二性的质的观念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客观事

物，它们只是一种在我们心中产生这些感觉的能力。

洛克认为，物质的两种性的质都是客观的，是我们感觉得以产生的客观基础。 （２）评价：

他力图探索感觉观念的客观基础，从主客两个方面说明这些观念的起源，推进了唯物主义关于物

体性质及其认识的进一步理解。但由于洛克不承认机械性之外的性质，最终否认第二性的质的客观

性，从而出现主观主义的端倪（导致贝克莱的主观唯心论）。 （３）认识论意义。

洛克的两种性质学说以认识论为主题，他明确宣布，他的哲学目的就是研究人类理智，探讨人类

知识的起源、可靠性和范围，以及信仰、意见和同意的各种根据和程度。 他系统地考察了人的认识能力，详尽地论证了培根和霍布斯提出的知识和观念起源与感性世界

的基本原则，建立了欧洲哲学史上前所未有的庞大的唯物经验主义的理论体系。但是他并没有把自

己的唯物经验主义原则贯彻到底。

洛克的认识论也就产生了双重的影响，一方面是十八世纪法国唯物主义的理论渊源，另一方面又

是贝克莱和休谟的主观唯心主义和不可知论的理论渊源。 —４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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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点５：第二性的质或第二性的质的观念

在洛克之前，笛卡尔、霍布斯等人已经区分了两种性质，一种是事物固有的性质，一种是由人们的

约定产生的可感性质。洛克则认为：物体的两种性质即第一性的质是指那些与物体不可分的性质，譬

如大小、形状、组织和体积等；第二性的质不外就是对象本身中的“一种能力，它可以借助物体的第一

性性质，在我们心中产生各种不同的感觉，例如颜色、声音、滋味等等。” 两种性的质分别产生两种观念：第一性的质的观念和第二性的质的观念。第一性的质的观念与

物体的第一性质相似，物体有的仅仅是第一性的质；而第二性的质的观念没有与之相对应的客观事

物，它们只是一种在我们心中产生这些感觉的能力。 第二性的质都可以还原为第一性的质。洛克主张第二性的质虽然与物体中的性质不一致，但它

是由物体中第一性的质产生的，物体是物体的观念的原因，而后来贝克莱把第二性的质说成是不能独

立于人类对它们的知觉而存在的，这样，贝克莱就由此进而得出了“存在就是被感知”的观点。

考点６：洛克国家学说

１）内容：洛克也用社会契约说来说明国家的起源和本质。他和霍布斯一样，认为在国家产生以

前，存在所谓“自然状态”。在自然状态里，人人平等、各人拥有私有财产，人人受自然法的控制，任何

人不得危害别人的自然权利，但是由于人性利己，这种和平状态无法保障，随时可能转化为战争状态，

因此人们共同约定，订立契约，并推选出公共裁判者，这样就产生了国家。

他和霍布斯不同，认为在订立契约时，人们并没有把全部的权力转让给君主，而还保留了一些，如

生命自由、平等、私有财产等。统治者如果不能保障人们的天赋权利，人们有权推翻它。洛克认为，国

家政权的最好形式是“三权分立”的议会制的君主立宪政体。立法权最高，应归资产阶级和贵族共同

掌握。他的分权思想，一方面反映了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妥协的倾向，另一方面又体现了资产阶级限

制君权，扩大议会权力的要求。

２）评价：

洛克的社会契约论说违反了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的历史事实，完全掩盖了国家是阶

级压迫的工具的本质。洛克“三权分立”是为资产阶级政权辩护的，对广大人民来说，是不具有实际效

用的，但它又具有一定的反封建的意义。 ３）整体意义：

（１）洛克首次提出“三权分立”（“立法权”、“行政权”和“外交权”）思想。而十八世纪的狄德罗对

这一思想做了详细论述。

（２）反对宗教神学，由人的眼光观察世界； （３）反对封建制度，发展资本主义；

（４）表面提倡三权分立机构相互平衡和制约，就可以保障社会不会使少数人独揽大权，从而保证

民主。实际上，资产阶级议员、行政只是资产阶级的代理人。 （５）体现了资产阶级同封建贵族妥协的政治倾向。 —５３—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考点７：洛克与霍布斯的社会契约论之比较 洛克的社会契约论是他的民主政治理论的基础，与霍布斯的不同在于，霍布斯的理论带有明显绝

对王权的烙印，而洛克除去了这些烙印，并把它改造为适应民主政治的理论，他本人也因此成为名副

其实的自由主义理论的鼻祖。

１）认为人的自然状态不是战争，而是和平的、自由的状态，人们在自然状态中平等地享有自然 权利。

２）认为在人们享有的各种自然权利中，财产权最为重要。

３）认为由于财产权的冲突，人们的财产权得不到保障，甚至生命权也遭受威胁。订立社会契约是

人们为避免冲突的严重后果而采取的措施。 ４）认为人们在订立契约时只放弃对财产权的判决和执行的权利，把这一权利转让给代理人，其他

一切权利是不可转让的。

５）认为接受大家转让权利的公共代理人也受契约的，人们有推翻暴君的权利。

６）认为国家的立法权、行政权和外交权应分开，属于不同的权利主体。立法权高于一切权利。 —６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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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讲 近代哲学史

英国唯心主义经验论哲学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存在就是被感知” 考点２．休谟的怀疑论思想 考点３．休谟的不可知论思想

考点４．休谟关于两种知识分类的思想 考点５．休谟的因果观

考点６．休谟怀疑论哲学的意义 考点７．近代经验论哲学述评 考点１：“存在就是被感知”

贝克莱针对经验论哲学特别是洛克的人类认识的对象是观念（即知识或感觉的对象是观念，而不

是事物）这一出发点，他进一步指出，“一个观念的存在，就在于被感知。”

很显然，贝克莱的这一基本哲学命题是否认外物客观实在性（物质实体）的基本观点。按照这个

命题，根本不存在任何于感觉观念的事物，所谓事物无非是被“心灵”实体感知的一组观念。事物

和观念是同一个东西，即“物是观念的集合”或者“物质是虚无”等。事物的存在只在于被心灵所 感知。

一般认为。贝克莱的这一命题夸大了人类经验中的经验（观念），从而陷入了主观唯心主义的窠

臼（狄德罗称他为“发疯的钢琴”）。但是，这一命题也揭示了经验论的内在矛盾，向唯物主义常识和

科学提出挑战，这促使人们发展出既能克服经验论和机械唯物主义的缺陷，又符合科学和常识的新 理论。

考点２：休谟的怀疑论思想

提出认识的来源是感觉和反省，而认识的基本要素是知觉，知觉分为印象和观念。印象就是外部 —７３—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和内部的感觉，观念是印象派生的，所以在归根结底意义上说，一切观念来源于或者就是印象。

提出认识的来源是感觉和反省，而认识的基本要素是知觉，知觉分为印象和观念。印象就是外部

和内部的感觉，观念是印象派生的，所以在归根结底意义上说，一切观念来源于或者就是印象。

心灵自我还有精神实体都是知觉，而上帝则是在知觉范围之外，因此是不可知的。

休谟把一切观念都归结为印象，而印象最基础的就是感觉印象，印象从哪里来呢？对于这一认识

论的根本问题，休谟持怀疑态度。 考点３：休谟的不可知论思想

人的认识的唯一印象只是感觉知觉，对于实体的存在，即那些不依赖于感性实体的的存在

体，不论是物质的抑或精神的存在，都是不可知的。 休谟的不可知论（怀疑论）必然走向无神论，原因在于：

１）休谟强调上帝存在的观念是不能通过人类经验推导出来的。 ２）上帝的存在也是不能由理性证明的。 ３）上帝存在的道德证明更是荒谬的。

（上述论证方式也是哲学论证的几种基本方式） 考点４：休谟关于两种知识分类的思想

观念关系的知识：抽象科学和证明的知识，如几何、代数、三角等。知识决 定于观念本身，可以推导出来，不需要任何实存的东西。（知识来源于观念本）

事实的知识：即关于“实际的事情“的知识，如自然科学、自然哲学、历史学等。观念之间的关系决

定于事实的情况，而各种事实的反面总是可能的，因此这样的知识也就是因果性的知识，因为它不包 含任何矛盾。（知识来源于因果关系）

休谟认为知识是由命题组成的。关于观念的知识是分析命题，是必然真理；关于事实的知识是综

合命题，是偶然真理。后者可以扩大我们经验的范围，对生活最有用处。 评价：

Ａ．对知识界限做出了明确说明：任何知识的内容，不是依靠分析的方法对观念的关系所做的必然

推理，就是依靠经验对事实所做的或然推理。

Ｂ．关于观念知识的命题是分析命题，是必然真理；关于事实知识的命题是综合命题，是偶然真理。

前者可以使经验知识系统化、条理化赫然简明化，并对人们表达一个有意义的思想必不可少，但不提

供新知识；后者能够可以扩大我们经验的范围，对生活最有用处。

Ｃ．只承认数量知识和因果联系的知识，从而把宗教神学、经院哲学排斥于知识之外，表明其知识

论和怀疑论的鲜明的反神学倾向。 考点５：休谟的因果观：

１）两件事物间的因果是感觉不到的，因此不存在客观必然联系。 ２）因果间必然联系的观念，不过是两件事相继出现的现象多次重复而在人心中的习惯性联想。 —８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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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世界存在或然性（偶然性），人可以根据经验判断大小，人可以凭借观念来行事，人可以凭习惯 行事，“习惯是人生的伟大指南”。 考点６：休谟怀疑论哲学的意义

属于西方近代哲学史上第一个不可知论的哲学体系。（定位） １）不仅标志着英国古典经验论推到极点从而走向终结，而且标志着１７世纪以来西方西哲史上具

有独断论倾向的经验论和唯理论对立阶级之基本结束及其向德国古典哲学的过渡。（总结） ２）作为一种非宗教的哲学形式，他的怀疑论虽然否定了物质实体存在，但也否定了精神实体存

在，因而具有无神论倾向。（无神论） ３）对后世哲学特别是西方逻辑实证主义、分析哲学和实用主义等哲学产生了很大影响。（影响）

考点７：近代经验论哲学述评

经验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有培根、霍布斯、洛克、贝克莱、休谟。他们都承认知识和观念起源于经验

这一原则，尽管他的对经验的理解很不相同。正是在这个原则下，他们形成了反对理性主义的一致立

场，属于同一哲学派别。

在认识论上，培根是一个唯物主义的经验主义者，提出“知识就是力量”的著名口号，认为要“命令 自然”就先要服从自然认识自然。他制定了经验主义归纳法，认为人是自然的仆役和解释者，基于实

验的对于外物的感官知觉是人的认识的起源点。要求把经验能力与理性主义结合起来，既要收集丰

富的感觉材料，又要对之进行理性加工，他设计了“三表法”，重视方法研究。

在自然观上，霍布斯断言物体的基本属性是“广延”即占空间性，每一种广延的物体就是宇宙的一 部分，宇宙的全体也就是有这样的物体构成有广延的物体也就是实体，也就是思维活动的主题。他认

为一切变化都在于运动，所谓运动就是机械的位臵移动，他反对笛卡尔的“天赋观念”断言我们所有的

一切知识都是从感觉获得的，而感觉是由外物和感官的机械作用产生的。他认为我们有两类知识：感

性经验知识和理性的推理知识。

洛克的基本立场是唯物主义的，但其中也参杂有唯心主义、理性主义、二元论和不可知论的成分。

提出了“白板说”，力避天赋原则和天赋观念学说，断言心灵是一块白板，既没有天赋的思辨原则，

也没有天赋的实践原则，我们的一切知识都是来源于后天经验的。

我们的经验有两类：一是外部感觉经验，二是内部反省经验，借此，我们获得简单观念；我们关于

事物的广延、形相、动静、数目等“第一性质”的感觉观念在事物中有其原型，关于事物的色、声、香、味

等“第二性质”以及其他如“痛”等第三性质的感觉观念在事物中并没有原型，而只是借助于第一性质

使人心中产生这些观念的能力，心灵对简单观念加以结合、并列和抽象，由此而得到复杂观念和抽象 观念。

我们的认识只能达到事物的“名义本质”而不能达到事物的“实在本质”。我们的知识是缺乏而

稀少的，概念性的意见是我们生活的指南，信仰不能反对理性，但可以高于理性。 贝克莱宣布他的哲学的宗旨和意义只在于证明上帝的存在和非物质性，灵魂的自然不灭性以及

—９３—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物质是虚无，抽象的概括观念的原则是各门知识中错误的主要来源，感官和本能是人类知识的第一原

理。断言人类知识的对象就是由感觉和反省而得到的各种观念，一切事物都是观念的集合，观念和事

物的“存在就在于被感知”，事物的“第一性质”和“第二性质”是不可分离的，它们都只存在于我们的

心灵中；事物本身不具有能动性，因而不能成为我们心中观念的原因，也就是没有意义的。所谓“因果

联系”就是上帝设定的“感觉符号的关系”。

休谟在哲学上从主观唯心主义的经验主义出发而走向不可知论。他断言人心中的知觉分为两 类：观念和印象。既没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观念，也没有什么反省观念，一切观念都是感觉印象的摹本，

都起源于感觉印象；

人类理智的全部对象分为两类，即“观念的关系”和“事实”，对于观念的关系，我们由直观或推论

而发现其确然性；对于事实，我们只能通过感觉经验而得到概然性的判断；我们既没有物质实体自然

存在的知性，也没有精神实体（心灵、上帝）必然存在的知识；我们所假设的因果必然联系观念，只是我

们经验到的对象与对象的恒常会合，是我们心理习惯的产物；习惯是经验推论的最后原则。 —０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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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讲 近代哲学史 欧陆唯理论哲学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思想 考点２．斯宾诺莎的实体说思想 考点３．斯宾诺莎的伦理观 考点４．莱布尼茨的单子论 考点５．“预定和谐”

考点６．近代唯理论哲学评述

考点１：笛卡尔的“我思故我在”思想 １）基本观点：

首先对于以往一切信以为真的东西都加以怀疑，但是当怀疑一切时，有一件事是不可怀疑的，就

是“我在怀疑”，也即我在思想，由此断定“我存在”。这里的“我”不是物质性的东西，而是思想性的东

西，只是心灵、理智或理性。 ２）意义：

把自我理性的原则提到哲学高度，并摆到他的哲学首位，从而同神学权威对立起来。“我思故我

在”的原则，对新兴资产阶级理性主义启蒙思潮和一般哲学主体性原则具有重要意义。 考点２：斯宾诺莎的实体说思想： １）定义：

实体就是“在自身内并通过自身而被认识的东西”。这虽是从认识论角度界定实体，但其意义却

是本体论的。

他把自然实体说成唯一的实体，把笛卡尔的思想实体和广延实体说成是唯一实体的两种属性。

２）实体的基本特征和相关概念： —１４—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实体是斯宾诺莎的基本哲学范畴，实体就是神，也就是自然，实体不依赖于它物而存在，也不

用借助它物得到说明，它是无限的、“自因”的（本身包含存在，其中自因包含重要的辩证法思想）、唯

一的、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一切存在和认识都包含在实体中。 “属性”是“从理智看来是构成实体的本质的东西”，绝对无限的实体有无数的属性，但人知道的

只有思想和广延。

“样式”是“实体的特殊状态，亦即在别的事物内并通过别的事物而被认识的东西。” 属性和样式分别表示实体内外的规定性。属性是实体的内在本质，样式是内在本质的外在表现。

上述区分旨在解决“自因”的哲学观念和科学因果观的关系问题。 ３）评价：

斯宾诺莎对实体的理解是形而上学的，原因在于： （１）他把世界万物本源归结为实体，从而否定一切超自然地实体，虽然展现了无神论思想，

但终究

属于“泛神论”思想或体系。 （２）他纯粹按照几何学推理出实体是绝对不包含否定实体，因此同感性具体事物脱节，同人

的实践活动脱离，具有抽象思辨性，因此他的实体学说也是形而上学的。

（３）延伸：斯宾诺莎认为，人类不是实体，而是有限的样式。样式有广延和思想两种。人类既然不

是实体所以不能自我做主，从而人的身体（广延）和思想都要受到规则的。这个看似简单的论述，

抛开其缺陷不谈，所折射的哲学启示就是：我们需要相信一如爱因斯坦所信任的“斯宾诺莎的上帝”。

相关的启示还体现在《研究斯宾诺莎的贼》、《市场街的斯宾诺莎》和《寻找斯宾诺莎》等著作和文章当

中。具体参见薛巍《理性主义看涨》，载于《三联生活周刊》，２０１１年第３０期。 考点３：斯宾诺莎的伦理观

在斯宾诺莎看来，哲学的根本目的就是给人们提出一种“新的生活之道”寻求道德上的最高的

“善”或“至善”，达到伦理上的最完满的境界。在伦理学的基本问题上即理性与情欲，或道德和个

人幸福之间的关系上，他提出了自己的新的见解：即反对否定情欲的禁欲主义，也反对把追求私利

的本身看作目的的纵欲主义，主张用理性合理地控制情欲，把对情欲的追求看作是实现至善的 手段。

斯宾诺莎断言，人性的本质首先是保存自己，而人的避苦趋乐的情欲，追求私利的幸福的欲望，都

是保存自己所做的努力。在他看来，这种保存自己的努力不但不是乱祸的根源，而且是道德的基础。

他认为，如果人被感官快乐所奴役，沉溺于资财、荣誉、肉体的快乐的追求，则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斯宾诺莎认为，情欲是人保存自己的努力、本能、冲动、意愿等情绪。这些情绪都随着人身体状态

的变化而变化。正如自然界中其他的事物一样：一切情绪“皆出于自然的同一的必然性和力量。”他认

为，真正的自由乃是在于对必然性的认识。只要认识了自然的的必然性，人们就能控制自己的情欲，

把它纳入理性的轨道，获得自由，使人处于主动者的地位。因此要取得自由和主动，就要求人的思想

和行为严格遵循理性的指导。目的在于争取人的自由和主动的资格，达到道德上的完满境界。 —２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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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点４：莱布尼茨的单子论 Ａ基本观点：

１）单子是构成万物的只具有一定性质而不具有广延性的真正不可分的精神性实体。 ２）单子没有部分，是不可分的，它的产生与消灭只能是上帝突然的创造和毁灭。

３）各个单子不能相互作用，是孤立的，但上帝预先安排了单子之间的和谐（预定和谐） ４）单子具有一定质的差别。

５）单子本身是能动的、活动变化的，力是单子变化的内在原则。 Ｂ评价：

唯心，但具有辩证法因素。 Ｃ与布鲁诺单子论的区别：

１）莱布尼茨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自由和必然、连续性和间断性的关系问题，从而说明世界万物的 普遍和谐；

２）单子是组成复合物的单纯实体，它既像又不是数学、物理上的点，实质上，单子是一种精神性实

体，所以与布鲁诺最大的区别是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之分。 考点５：“预定和谐”

这是莱布尼茨针对笛卡尔的身心二分问题，在说明身心一致问题时提出的观点。他认为。人们

在解释单子的时候产生了一个内在的矛盾：单子性认为单子不能相互影响和作用，彼此孤立，但

世界是联系的一个整体，既然不能相互影响，又怎么能形成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世界。为了解决这个

矛盾，莱布尼茨提出了“预定和谐论”，认为虽然每个单子都是孤立的，但每个单子的发展又和其他单

子的发展协调一致，形成了和谐的宇宙秩序，这是因为，上帝在创世之初，已把每个单子的全部发展过

程都预先安排好了。

考点６：近代唯理论哲学评述

与经验论不同，唯理论的一个共同的哲学出发点是承认“天赋观念”。或者说，他们都把天赋观念

作为知识的基础。开创了西方狭义理性主义的哲学流派。 以笛卡尔、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为代表的认识论的理性主义断言，知识是由于运用理性或理智官

能带来的，感觉经验不能达到确定性。理性方法才是通往真知之路。笛卡尔、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的

唯理论哲学思想最重要的是关于“实体”思想的论述。 笛卡尔认为认为实体是“一个不依赖其他任何东西而自身存在的东西。”他从普遍怀疑出发，首先

得出了“我思故我在”结论。认为我是一个会思想的实体。然后他又证明了上帝的存在，并通过上帝

保证了物质实体的存在。就是说，在本体论意义上，上帝实体得到了自身存在的合理性。 而在认识论意义上，笛卡尔论证了“思想”和“广延”两种实体：从二者属性来看，思想和广延没有

任何共同之处，思想没有广延，广延没有思想。这样，他得出二元论的结论：心灵和物质是存在的 两个实体，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相互作用。笛卡尔的二元论很难解释人的思想和行为的一致性，于是 —３４—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设立了“松果腺”，但是，此概念给心灵以位臵，违反了心灵没有广延的二元论原则。因此，松果腺设定

并没解决二元论困难。

笛卡尔的实体说遭受到斯宾诺莎和莱布尼茨的挑战和批判。斯宾诺莎用实体一元论否定了笛卡

尔的二元论。（具体论述见前）。莱布尼茨却针对实体说的缺陷，提出了构成实体的两条原则： １）实体是构成事物的基础，是事物不可分的最后单元。因此，他反驳原子论者的观点，因为原子

是有广延的，有广延的东西是无限可分的，因此不能成为事物的最后单元。

２）一般实体的本质是能动性。这样，莱布尼茨就批评了笛卡尔认为物质实体不是思维的观点，他

认为意识不局限于人的意识，不同事物具有不同程度的意识；精神实体是多种多样的，从无意识的能

动力量到人的意识都有精神实体的作用。在此基础上，莱布尼茨提出了自己的“单子论“实体说。（具 体论述见前）

莱布尼茨单子论实体说的继承人沃尔夫系统化了这一学说，并构建起一个以演绎推理方法和矛

盾律为普遍哲学方法的抽象而单板的思辨体系，人称“莱布尼茨—沃尔夫体系”，也因此，引起了黑格

尔和康德的批判。欧陆唯理论哲学也至此走向德国古典哲学阶段。 —４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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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讲 近代哲学史 法国启蒙哲学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启蒙运动 考点２．“公意”

考点３．卢梭社会契约论思想 考点４．“人是机器” 考点５．“人是环境的产物”

考点６．物质（霍尔） 考点１：启蒙运动

１８世纪在欧洲兴起的启蒙运动，既是一场思想的运动，又是一场历史进步的运动。启蒙（ｅｎ

ｌｉｇｈｔｅｎｍｅｎｔ）的

原意是用光明驱散黑暗，以理性代替蒙昧，从而有了启蒙理性一说。启蒙理性的特点有二：一是

激进的批判和否定精神，二是乐观主义的历史进步观。启蒙理性也叫现代理性，作为遍及１８世纪整

个欧洲的思想运动，有以休谟为代表的苏格兰启蒙运动；有以歌德和康德为代表的德国启蒙运

动；更有法国温和派和激进派启蒙运动。温和派代表是伏尔泰、孟德斯鸠和卢梭；激进派代表是拉美

特利、爱尔维修、狄德罗和霍尔等百科全书派。而所谓的百科全书派，特指启蒙时期唯物主义的、

战斗的无神论者。 考点２：“公意”

简单说，就是公民的意志。按卢梭的观点，“公意”应当是指导国家和全体成员行动的最高原则。

卢梭认为，国家应当是人民“自由协议”的产物。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卢梭认为，人们在订立契约时就

必须把自己和自己的一切权力全部地、毫无保留地让给集体。既然人们并没有把自己的权利奉献给

任何人，而只是交给了集体，那么，人们就可以从集体那里得到“自己所丧失的一切东西的等价物”。 —５４—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卢梭认为，按上述原则建立的国家或主权就能体现全体成员的公意。 考点３：卢梭社会契约论思想

１）按卢梭的观点，代替制度的将是通过社会契约建立起来，重新使人获得自由和平等的社

会。卢梭认为，国家应当是人民“自由协议”的产物。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卢梭认为，人们在订立契约

时就必须把自己和自己的一切权力全部地、毫无保留地让给集体。既然人们并没有把自己的权利奉

献给任何人，而只是交给了集体，那么，人们就可以从集体那里得到“自己所丧失的一切东西的等价 物”。

２）卢梭认为，按上述原则建立的国家或主权就能体现全体成员的公意。“公意”应当是指导国家

和全体成员行动的最高原则。卢梭反对党派斗争，因为党派斗争最终必然以党派集团的意志代替公

意。卢梭从他的“公意”学说出发，提出了人民主权的思想。“公意”的运用，如立法、建立、执行

司法等，就是主权。

主权属于人民，主权是不可以转让的，不可分割的，绝对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卢梭认为，通过社会

契约建立起来的国家和法律是以保障人们享有早已丧失了自由和平等的天赋权利。不过，这不是简

单地自发状态的那种天然的自由和平等，而是使人具有社会的自由和平等。在这里，自由意味着“服

从人们自己为自己所规定的法律”，平等就是“道德与法律的平等”。

３）卢梭把人类历史归结为三个发展阶段：平等———不平等—平等。在自然状态下人是天然平等 的，在社会状态下的不平等体现了社会的不平等性，而在社会契约状态下又体现了社会的平等。 考点４：“人是机器” 拉美特利提出：“人是机器，思想是人脑的特征。”为了彻底否定“精神实体”，论证物质是唯一的

实体，拉美特利着重研究了人的肉体和心灵的关系。我们知道，物质和精神的关系问题，不仅是一个

世界是否存在着一个超自然的精神实体的问题，而是一个涉及到人的心灵是否于肉体的问题。

在宗教神学者看来，人的灵魂是上帝所赋予的，因而上帝的存在是灵魂不朽的前提。拉美特利对于肉

体和灵魂的关系作了唯物主义的研究。

拉美特利指出，人本质上是物质性的东西，和万物一样，人也是自然用“面粉团子”造出来的，人的

心灵不过是肉体这种有机物的属性而已。为了论证人的物质性，他提出了“人是机器”的著名命题，把

力用于对人的研究。

按照“人是机器”的观点，在人身上，思想、心灵是不的实体，而是肉体的属性。在拉美特利看

来，物质不仅具有广延性、运动力，而且还具有第二种属性及“潜存于物质之中”的感觉能力，思想则是

有机物质人脑的特性。为了论证精神现象是肉体的特性，拉美特利利用当时医学、生理学的大量材

料，表明心灵的一切作用完全依赖于人脑和整个身体的组织。

可以看出，拉美特利的关于身心关系的学说，是以当时的自然科学成果为依据的，体现了时代的

精神，从而有力地批判了当时流行的唯心主义和二元论，沉重地打击了宗教神学。但是还可以看出，

拉美特利的物质和意识关系的理解，还是十分粗浅和狭隘的。人的意识、思维不仅是人脑的属性，而 —６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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５３６５

是社会实践的产物。正因为拉美特利不懂得意识的社会性，所以他就不能正确指出动物的感觉和人

的意识之间的原则区别，看不到意识对物质的能动方面。 考点５：“人是环境的产物”

人是环境的产物，理性支配环境。爱尔维修从感觉和人的智力天然平等的原则出发，提出了人是

环境的产物的著名命题。他认为，人身上有两类感情，一类是自然直接赋予我们的，如饥渴、冷热等；

一类是由于建立社会而得到的，如妒忌、骄傲、贪婪、野心等。前者是人的机体结构的本能需要，后者

则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后天获得的。人们的才能和美德、人们之间的才能和道德上的差异，决不是机

体结构的结果，而是环境、教育的产物。

爱尔维修所说的“环境”主要不是指自然环境，而是指社会环境。他所理解的社会环境不是指决

定整个社会面貌的生产方式或经济基础，而是指政治法律制度、人们之间相互交往、生活方式、学校和

社会的教育以及所读的书籍等等。人们之间的性格、才能和道德上的差异都是由于人们接受上述因

素的影响的不同而造成的。

爱尔维修认为，在上述因素中，具有决定意义的是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由此可知，爱尔维修在人

和环境的关系问题上的观点是自相矛盾的，他一方面断定，人是环境的产物，环境决定了人的观念，另

一方面他又认为，人的理性决定法律，观念决定环境。 考点６：物质（霍尔）

物质是以任何一种方式刺激我们感官的东西，是有质的多样性。自然就是物质和运动构成的一

个整体。自然是包容一切的，在自然之外，什么也不存在，什么也不能有。霍尔进一步探讨了物 质的定义：“对于我们说，物质一般地就是以任何一种方式刺激我们感官的东西；我们归之于各种不同

的物质的那些特性，是以物质在我们内部造成的不同印象或变化为基础的。”

霍尔第一次从物质和意识的关系入手，以揭示物质的最一般、最根本的特性，从而明确肯定

了物质是于我们的感觉的客观实在，感觉也是物质作用于我们感官的结果。这比１７世纪唯物主

义前进了一步，但是，他本人并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在说明物质的特性时仍把不可分性、不可入性

等说成物质的普遍属性，因而他的物质没有超出机械论范围。 —７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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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讲 近代哲学史 康德哲学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感性•知性•理性（康德认识的三个环节） 考点２．现象与物自体 考点３．二律背反 考点４．先天综合判断 考点５．“人为自然立法”（康德的哥白尼） 考点６．康德认识论哲学思想 考点７．康德道德学说

考点１：感性•知性•理性（康德认识的三个环节）

康德认为，感性是人们接受外界刺激的一种能力。包括感觉、时间和空间。这时，康德还属于唯

物主义反映论思想领域，但他把时空看做认识的先决条件，称时空是“感性直观的纯形式”，从而具有

唯心主义因素。

知性是运用范畴、概念进行判断推理的思维能力。知性作为先于经验的一切意识，是一种先验的

自我意识，能把一切经验材料综合统一，统一在一个意识。这样的意识具有规律性，这个意识具有主

观能动性。然而，他认为综合统一、加工制作的十二个范畴是先天的思维形式，是于经验的纯概

念，从而具有主观唯心主义倾向。

理性是认识把握无条件的、绝对的知识。

理念：理性认识的绝对的、无条件的、完整的统一体。指超越一切经验的主观自生的先验的概念。

理性与理智：

在许多文献中，理性与理智是混用的，实际上这二个概念有本质的区别。理智指人的认知、理解、

把握对象的能力，它活动的产物是科学知识；理性是指通过人的认识、理解、欲望、情感、意志等活动所 —８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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呈现的反思判断能力，它以理智活动的产物为反思批判的对象，其活动的结果呈现为人理智能力的自

我更新，人自身文化与道德素质的飞跃，也即人自身的完善。

先验和超验：

先验指哲学所具有的普遍必然性的特征，它立足于经验，但不超越经验。德国古典哲学多是从逻

辑在先而不是时间在先的意义上使用这个概念。这即通常所谓的逻辑在先和时间在先的差别问题。

所谓逻辑在先，是指从理论论证的要求出发，从说明某物存在的根据出发，将“某规定”看作是先

在的。譬如，“万有引力”原理对说明某个具体的自由落体运动而言，就是逻辑在先。 所谓时间在先，是从发生学意义上讲的，从事实意义上讲的。譬如：在树的种子与树苗关系中，前

者就是时间在先。

因此在康德哲学中，先验的问题是普遍必然性问题，也就是知识的超越性问题。而超验则离开了

人的经验，是一种非法的认识活动，是一种时间意义的在先，应该由神学承担。但现在看来，超验也可

以理解为超越，这是另一向度。

总之，无论是先验还是经验，在康德哲学中，都是为知识的合法性确定一个界限，也就是我们所谓

的“知识何以可能”的问题。 “经验的”和“经验” 在康德哲学中，“经验的”是指当下、直接的认知活动，因而是可变的、没有普遍必然性的；“经验”

是指知识，因而是以普遍必然性为特征的。 考点２：现象与物自体 在康德哲学中，“现象”与“自在之物”相对，是指在直观中对人呈现的东西。凡人经验所及，皆属

现象范围，但并不是指客观事物的表面现象，而是指一种主观表象。这种表象由自在之物作用于人的

感官形式，但它不反映自在之物的性质，而只是一种纯粹的主观心理状态。 物自体有三种不同含义：

（１）指外在事物，在其认识论中常用，意思是在人认识外界事物时，先由这些事物刺激人们的感官

而产生杂乱的印象与观念，然后由感性形式与知性范畴加以改造而形成现象界，人只能认识现象界，

对自在物则不得而知。

（２）在《纯粹理性批判》的先验辩证部分中认为理性所试图达到的三个理念：一是一切精神现象

的最高统一体“灵魂”；二是一切物理现象的最高统一体“世界”；三是无条件的全体统一。但人们对

这些事物的统一仍然用知性的有限范畴去认识，因而理性陷入二律背反和谬误，以此说明自在之物存

在于现象的彼岸，并不具有经验材料，不能形成知识，但可以通过伦理学思想而达到对它的假设。

（３）指与本体意义接近的极限概念，见于《纯粹理性批判》知性理论中论述本体与现象对

立的部

分。这种用法强调自在之物的不可知的性质，认为人的认识到此为止，不能超越这个界限，极限之内

是现象界，可以认识，自在之物不能认识。从这个意义提出本体概念，作为对自在之物的另一种表述。

辩证唯物主义承认自在之物，但否认自在之物与现象之间有不可逾越的界限。 —９４—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考点３：二律背反

二律背反是指一些正反相对的命题（正题和反题），其中每一个命题都似乎为形式可靠的证明所

支持，但他们却相互不一致。康德用这种形式，以表明当理性超出了经验的界限去希望寻求解释的完

整性和统一性时，它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二律背反。

《纯粹理性批判》中提出理性宇宙论的四组二律背反。譬如量的二律背反：世界在时间和空间上

是有限的；世界在时间和空间上是无限的。等等。 基于哲学史上的对立立场，康德指出，一旦我们表明这些二律背反是如何由于理性的功能失误而

产生的，它们就被表明为虚幻的和可以防止的东西。 考点４：先天综合判断

康德为了解决经验知识的普遍必然性问题而提出了“先天综合判断”理论。

康德认为，知识的基本单位是判断，一种是分析判断，一种是综合判断。分析判断的宾词蕴含在

主词当中，具有普遍必然性，但不能给我们提供新的知识；

经验知识属于综合判断，宾词不包含在主词中。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经验知识必有两个来源：感官

提供的后天质料和头脑中固有的先天认识形式。具有这种特征的判断称为先天综合判断。 先天综合判断的命题可以分为三类：数学命题、自然科学命题、形而上学命题。 考点５：“人为自然立法”

“人为自然立法”是康德“哥白尼”的一个重要结论。我们一般把事物之间的普遍必然联系

称为法则，而康德说，这些普遍必然性不是事物固有的，而是知性范畴具有的。也就是说，相对于传统

形而上学关于“认识必须符合对象”的立场，康德认为对象必须符合我们的认识，知性是自然的立 法者。

换句话，经验知识一方面依赖感性材料，另一方面依赖知性范畴的整理。思维无内容是空洞的，

直观无概念是盲目的，这样就达到了“知性为自然立法”。

康德以人的自我意识为核心的认识论，弘扬了人本主义精神，达到了以人为中心的世界观。 考点６：康德认识论哲学思想

康德为了解决当时的知识合法性问题乃至哲学合法性问题，提出了在认识论领域的“哥白尼转 向”，即把先前的从客观到主观的思想转变为从主观到客观的思想路线。这条路线的出发点是，认为

在人的感性直观之外存在着一个自在之物的范围，凡人经验所及，皆属于现象范围。人的认识来源于

先天的认识形式和后天感性质料的结合。这种结合经历感性、知性、理性三个阶段，依次形成数学知

识、自然科学知识、形而上学知识。 在感性阶段，认识的先天形式是时间和空间，结合经验直观质料分别形成几何学和代数学知识。

在知性阶段，认识的先天形式是知性纯概念，结合感性对象形成自然科学知识。理性是认识的最高阶

段，要求认识自在之物本身，获得关于整个世界的绝对无限的认识。但理性自身没有先天形式，只能

借用知性范畴，用认识有限对象的知性范畴去把握无限对象，必然陷入矛盾，因此形而上学是不可 —０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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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的。

康德的先验论是先验唯心论和经验实在论的调和，他一方面强调人类的认识形式是先验的，另一

方面又说，主观形式只有在被运用于感觉材料时才有效。 康德的认识论体现了启蒙时代的人本主义精神。在调和唯理论和经验论的基础上，康德一方面

强调认识起源于经验，另一方面更认为，唯有理性认识才有必然性，这样就达到了“知性为自然立法” 的效果。

考点７：康德道德学说

康德认为道德实践的基础是纯粹理性，纯粹理性不受任何外在因素制约，因而是自由的。自由是

道德活动的先决条件，唯有自由的意志，才能自觉自主的行善，被迫的和为外在目的而为的并不能算 作行善。

自由自决的纯粹理性以自身为目的，这样的纯粹理性只能是善良意志。善良意志是对“自由意 志”的深化，自由意志是以善良意志为目的的，因为否则的话，即使它做了趋善避恶的选择，也不是自

由的选择，因而只有以善为目的，才能达到真正的自由。

善良意志以自身为目的，自己立法自己守法，这就是道德自律。善良意志通过绝对命令实现道德

自律。绝对命令以直言句表达，没有条件句。 任何行为规则都是主观的，都是我自己的判断为依据，但我的判断必须符合理性的普遍要求，即

以此行为的合理性为自身的目的，我的规则同时也就成为普遍规律。这样，绝对命令就有了合理性、

普遍性和自足性，因此它是理性的自律。为了达到至善，除了绝对命令以外，还要辅之以道德公设，帮

助人们培养向善的勇气，这样的公设有三：其一是意志自由，其二是灵魂不朽，其三是上帝存在。

康德的道德学说以理性自律为基础，体现了启蒙以来的时代精神，凸现了主体的能动意识，从思

辨理性的高度概括出了时代的精华。然而另一方面，康德的道德学说具有极端形式主义的特点，在实

践中往往是软弱无力的。 小结：

１．人的认识对象是人自己确立的；（纯粹理性：感性） ２．人为自然立法；（纯粹理性：知性） ３．人的认识是有限的；（纯粹理性：理性） ４．意志自律；（实践理性：道德律） ５．人不是手段而是目的。（实践理性：道德律） —１５—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第十六讲 近代哲学史 黑格尔哲学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绝对精神 考点２．“理性的狡计” 考点３．实体即主体

考点４．黑格尔对辩证法的贡献 考点５．黑格尔的历史观

考点６．黑格尔“市民社会”理论 考点１：绝对精神

在黑格尔哲学中，其整个哲学就是“绝对精神”的发展过程。他认为绝对精神是客观存在的

某种宇宙精神，这种精神实为一种逻辑思维，是脱离了人并与客观世界相分离的，只以概念的形式表 现出来。

绝对精神是出现于自然界和人类社会的永恒存在的实在，是宇宙万物的内在本质核心，万物只是

它的外在表现。

绝对精神是一种活生生的、积极能动的力量，精神的辩证运动也就是“概念的内在发展”。精神由

于自身包含着内在矛盾，从而不断自我否定向前发展，绝对精神自我发展经历三个阶段：逻辑阶段、自

然阶段、精神阶段。绝对精神自我发展也就是它的自我认识过程。

在黑格尔著作中，广义说，绝对精神与绝对观念有时通用，狭义说，绝对精神仅只精神阶段中主观

精神和客观精神的统一，是精神最后返回到它自身作为精神的存在。 考点２：“理性的狡计”

这是黑格尔在精神哲学中提出的，认为理性借人们的现实需要实现自己。换言之，就个人行动而

言，利益是它的直接动力，而这些背后隐藏着理性的目的。精神观念通过利益观念决定认定行为，这 —２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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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黑格尔看到了个人行为背后的历史动因，以唯心主义的形式表达了出来，他的历史哲学看似提高

了个人的历史作用，实际上将个人降低为理性实现自身的手段，因而受到许多批评。 考点３：实体即主体

黑格尔总结近代关于实体的学说和关于意识理论的发展，提出了“不仅把真实的东西理解和表述

为实体，而且同样应该理解和表述为主体”的原则。黑格尔认为实体是绝对精神的实现自身过程中的

一个环节。实体自身就蕴含着运动发展的内在动力，它可以展开自身而成为现实。换言之，由于实体

自身就具有能动性，所以它自己否定自己而成为发展出来的现实。 因此只有当我们把实体同时理解为主体，理解为自己展开自己运动的时候，才能说明它的现实

性。由于实体就是主体，其自身就具有能动性，因而实体的运动过程乃是它的自我运动，世界就是它

的外化和展开。

考点４：黑格尔对辩证法的贡献

辩证法在西方哲学史上的最初显现是古希腊朴素的辩证法。古代哲学家从经验直观中体会到了

世界的运动变化，并从中抽象出了最初的辩证思想，但是此时的辩证法还处于直观猜想阶段，具有朴

素的自发性。１５－１８世纪的哲学以形而上学的方法为指导，“辩证法”成了指称经院哲学烦琐论证的

贬义词，这种状况直至康德提出了宇宙发展的辩证思想，才打破了形而上学的世界观。黑格尔继承发

展了康德的思想，成为了辩证法思想史上第二个形态的代表。

黑格尔从唯心主义思辨出发，对辩证法作了两种规定：一是指概念思维的矛盾发展，一是指对象

自身的矛盾。黑格尔认为，“辩证法是现实世界中一切运动、一切生命、一切事业的推动原则，同样，辩

证法又是知识范围内一切真正科学认识的灵魂”。

黑格尔在西方哲学史上第一次系统地自觉地表述了辩证法的基本特征，把辩证法提升为思维的

普遍规律，制定了辩证法的基本规律的内容，用辩证法总结了客观世界的规律和人类的历史，所以黑

格尔是哲学史上对辩证法作出全面叙述的第一个哲学家，辩证法是黑格尔哲学最主要的贡献。

但是，他的辩证法毕竟是精神的辩证法。经过马克思的批判和改造，黑格尔的辩证法成为后来马

克思主义哲学的“合理内核”。 考点５：黑格尔的历史观

黑格尔把人类历史的发展看作是一个合乎规律的、合乎客观必然性的辩证发展的过程。黑格尔

“历史哲学”的基本命题是：“理性”是世界的主宰，世界历史因此是一种合理的过程。 黑格尔认为，世界历史是精神通向自身实现自身的舞台，世界精神通过人类的具体活动和一切历

史事件实现自己。虽然人类历史是由无数个人按照自己的意愿活动的结果，但这结果并不完全吻合

他们各自先前的意图，而是达到了与任何个人的意图不同的结果，这就是世界精神的自我实现。

世界精神通过有目的的人类行为实现自己，黑格尔称为“理性的狡计”。这种观点说明黑格尔并

不把人们的动机看作历史事件的最终原因，

而是社会发展的动力，这一点很有见地。在芸芸众生中，有些人的行为能够顺应和体现时代的要 —３５—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求，他们就成为了“世界精神的代理人”，所以他们是历史的创造者，而一般的人民群众只是一堆消极

的被支配的材料，不能进行任何的活动，只能跟着“灵魂领导者”前进。

黑格尔认为，精神作为世界历史的基础，它的本质是自由，人类既然是精神的体现者，因而人的本

质也是自由。但是历史上各民族并不是同时达到这一点：东方民族只意识到一个人的自由，希腊人和

罗马人只给与少数人以自由，只有日耳曼人意识到一切人的自由。由于世界各民族的不平衡发展，战

争就是不可避免的。黑格尔反对把战争看作是纯粹的罪恶和外在的偶然，他认为，战争具有内在必然

性，是最好的事情，因此黑格尔是大国沙文主义者。

黑格尔认为，世界精神并不是一开始就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而是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过程，由此，人

类历史前进运动的过程也应该是一个由低级到高级、从不完善到逐步完美的不断进步的过程。黑格

尔认为，东方亚洲各民族是历史的开端，欧洲是世界历史发展的终点。由此可以看出黑格尔的历史观

是进步和进化论式的。

考点６：黑格尔“市民社会”理论 “市民社会”是黑格尔精神哲学中客观精神的第三阶段，伦理的三个部分（家庭、市民社会、国家）

的第二部分，主要指资本主义社会。

黑格尔认为，家庭是直接的或自然的伦理精神，有直接的自然的普遍性，在其为特殊的单个

人时，即发展到市民社会。它是单个人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的全体，表现在需要的体系、司法、和

同业公会的活动中。

市民社会分为三个等级：实体性的或直接的等级，指农民阶级，依赖于自然界；反思的或形式的等

级，指产业阶级，包含手工业等级、工业等级和商业等级，反思即理智的能力，认为它倾向于自由的经

营活动；普遍等级，是以普遍利益为其职业，指公职。

黑格尔沿用封建社会的等级划分来指称资本主义社会的阶级对立，指出资本主义社会的一个固

有矛盾，财富与贫困并行增长。对于这种矛盾，黑格尔主张把“市民社会的这种辩证法”（《法哲学原

理》第２４５页）推出去，通过建立殖民地输出矛盾。

在市民社会中，抽象法被制定成法律，财产所有权和人格是得到了法律的认可，这样，犯罪就是挑

战社会的共有原则。因此市民社会就需要保障个人安全。人们还按照自己的特殊技能组成同业

公会维护自身的利益，而监督同业公会的任务由“国家”担任，这样就从拥有同业公会的市民社会转入

国家。国家是家庭和市民社会的统一，是伦理法的实现。 —４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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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讲 近代哲学史

费希特、谢林和费尔巴哈哲学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绝对同一”（谢林） 考点２．本我和自我（费希特） 考点３．费尔巴哈的宗教观 考点４．费尔巴哈的人本学思想

考点５．休谟和康德的不可知论之比较 费希特、谢林和费尔巴哈哲学 考点１：“绝对同一

谢林的“绝对同一”指“无差别的同一”。它既非主体，亦非客体，而是“主体与客体的绝对无差 别”。其中主体与客体、思维与存在都融合为一，没有差别。“绝对同一”是一种不自觉的精神力量，使

自己和自己区别开来，从而产生出主体和客体、思维和存在、精神和物质的差别和矛盾，并复归于绝对 同一。

考点２：本我和自我（费希特知识学的三条基本原理）

费希特知识学简单说来，以三条原理为中心内容。第一原理，“自我建立自我”。自我建立自我是

基于自我反省的认识。在认识之前，假定有一个绝对的自我，绝对自我通过主体的自我反省建立起

来，于是设定自我。自我在设定自我时，把自我作为认识对象，与认识事实不同，它是一种直觉，还没

有规定，没有。 第二原理，“自我建立非我”。自我在认识“自我”时，由于把自我作为一个对象看待，必然产生一

种对象意识，即与“自我”相对立的东西，这就是“非我”。但非我并不是唯物主义所说的“自然界”，它

是“自我”建立起来的，是自我能动的创造物。 第三原理，“自我与非我的统一”。自我与非我，主体与客体，主观与客观，意识与存在，精神与物 —５５—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质都统一于自我意识之中，相互，相互决定。这种自我与非我之间的统一关系即自我与非我的 统一。

这三个阶段是辩证发展的，自我在不断创造非我时不断丰富自己，自我的创造过程也是自我的认

识过程，自我不断丰富着对非我的认识，从而对自我的认识也丰富了。 考点３：费尔巴哈的宗教观 费尔巴哈认为，宗教的秘密就在人类学中，上帝的观念不过是人的本质的异化。１８４１年，费尔巴

哈发表了《教的本质》指出，人们把“认识”“意志”“爱”这些人的本质属性抽象出来，离开了个体

的、肉体的、现实的人，变成了不同于个别人的独自的本质———神，并且成了崇拜对象，所以上帝的本

质不过是人的本质的异化的对象，不是神造了人，而恰恰相反是人造了神。 １８４５年，费尔巴哈发表了《宗教的本质》补充说，“自然是宗教最初的原始的对象”。这就是说，自

然界的本质反映为人的本质，而人的本质又异化为神的本质。因此，自然宗教与人为宗教都是人的本

质的异化物。通过自然宗教与人为宗教，人们满足了依赖感与利己主义的需求。 由于依赖感和利己主义是人类“天生的共同本性”，所以问题的解决应寄希望于建立一种新的宗

教，这种宗教中的上帝不是超人的实体，而就是人类自己，自己爱自己，自己确定自己“属人的实体”，

把属人的各种伦理关系变成宗教关系，因此这种新的宗教就是“爱的宗教”。费尔巴哈认为，宗教的发

展决定历史的发展，这种“爱的宗教”应该成为历史的转折点。 马克思主义认为，费尔巴哈看到了宗教的认识论根源，而没有看到宗教的阶级根源和社会根源。

宗教是阶级斗争和社会生活的产物，不是宗教的发展决定历史的发展，相反，是有阶级斗争的社会历

史决定了宗教的发展。因此，解决宗教问题必须立足于社会生活，发起对社会的改造才能消灭宗教。

考点４：费尔巴哈的人本学思想

费尔巴哈通过对人的本质的四种规定的论述，力图说明人是思维和存在同一的基础和主体。 第一，费尔巴哈认为，人是自然的产物，因此，人能够认识自然。在他看来，人绝不是教创世

说或某种哲学构思的产物，而是自然界发展的产物。作为自然界产物的人，仍然是自然界的一部分，

和自然界处于不可分离的联系中。 费希特、谢林和费尔巴哈哲学

第二，费尔巴哈认为，人是一个以肉体为基础的，肉体和精神统一的实体。只有以这样统一的实

体为基础和主体，才能谈得上思维和存在的统一。

第三，费尔巴哈认为，人是以感性为基础的，感性和理性的统一体。只有以这样的统一体为基础

和主体，理性才能找到通向客体的道路。

最后，费尔巴哈认为，人不是一个孤独的“自我”或“主体”，任何一个人只有作为人类的一分子才

能存在，只有依靠人类才能认识世界。 考点５：休谟和康德的不可知论之比较

二者都是西方哲学史上著名的不可知论者，他们的思想既有区别又有联系。 —６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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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之处：

１）都划分了我们的知觉与外物，都承认感觉是我们知识的来源，但都否认了我们可以通过感觉认 识外物。休谟认为知觉之外是否有物存在以及知觉是否由外物引起是不可知的。他通过否定传统经

验论对物质实体、心灵实体和上帝实体的论证，陷入了不可知论。康德不可知论的根本点是割裂现象

和物自体之间的联系。他把知识在现象界，从而导致不可知论。

２）都通过我们知识的范围，得出在我们知识范围之外的东西是不可知的。 不同之处：

１）对于外物是否存在，休谟没有断言，只是持怀疑态度。而康德承认物自体的存在，尽管它是不

可认识的。物自体属于知识不能达到而信仰可以发现的彼岸。

２）对于外物，休谟认为我们不能有任何的确实的知识；康德却认为我们可以通过信仰来达到。

３）休谟不可知论的基础是经验论，而康德不可知论的基础是二元论。休谟认为我们一切知识都

以知觉的经验为基础、经验知识的基础是归纳法，这种方法并没有客观必然的基础，所以经验知识都 是偶然的，从而否定科学知识的普遍性和必然性。而康德认为科学知识的普遍必然性在于我们的先

天认识形式，他把感性材料和先天形式结合在一起，从而肯定了科学知识的普遍性和必然性。 —７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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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讲 近代哲学史

不可知论问题（一）

本部分主要考点：

不可知论以及相关内容，有助于理解西方哲学史的一些概念和考研作答论述题。 本节的主要考点是如下命题的展开和论述：

对不可知论的评价应当放在近代哲学认识论发展史这个总体性背景中来思考。 两条原则：

１．对不可知论的评价应当放在近代哲学认识论发展史这个总体性背景中来思考。

２．把握近代西方哲学实体概念内涵的丰富性是客观评价不可知论价值的基本前提之一。 对不可知论的评价应当放在近代哲学认识论发展史这个总体性背景中来思考。 近代哲学认识论是从古代哲学本体论留给自己的哲学问题开始自己的历程的。

人们习惯于把希腊哲学本体论问题归结为这样一个问题：世界的本原（本体）是什么？但人们往

往把本体理解为结构与发生学意义的世界本原。这种解释没有注意到亚里士多德对本体论问题提法

改变的意义。

亚里士多德并不是在发生学意义上寻问事物的形式是什么，正如他所指出的，所谓本体（形式）就

是一事物何以成为一事物的基本规定性。

因此，当亚里士多德追问“本原”问题时，他思考的并非“构成事物的最终元素是什么”这个问题，

而是另外一个问题：一事物（第一实体）或一类事物（第二实体，属或种）是这样，它何以是这样。譬

如，一张桌子、一棵树何以是桌子、是树，而不是其他。 这种追问方式，表明古希腊哲人已经意识到人们感知到的世界与理智所把握的世界之间存在着

巨大的差异：

前者是变幻莫测的，后者是能够认识或理解的；前者是不真实的、不可靠的，后者是真实的、可靠

的。用日常语言的词汇讲，就是人们看到的现象世界并非是原本的本体世界。古希腊人的这种意识 —８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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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必引发哲学家的思考：作为一类事物之共相的“一般”与这类事物中的任何一个之间是什么关系？

经过近２００年的争论，阿奎那宣布，一般有三种存在形式：作为上帝创造世界的理念，它存在于事

物之先；作为事物的形式（即事物的本质），它存在于事物之中；作为事物的概念，它存在于事物之后。

这个结论表征古代本体论研究已经走到了自己的终点。因为，就一般与个别的关系而言，一般除

了这三种存在形式之外，人们还能设想哪些存在形式呢？

这样，近代哲学不能不追问如下一个问题：既然人直接面对的是个别事物，那么，人们头脑中关于

与“直观表象”不一致的“事物一般”的观念是如何形成的？换句话讲，人所拥有的具有普遍性、必然

性品格的知识是如何形成的？

近代早期哲学家思考这一认识论课题时，潜在地以这样几个原则作为解决问题的基本哲学公设，

也可以称之为基本信念：

１．认知的对象在我们之外存在着；

２．科学（即知识）的任务是寻找和把握隐藏在直观表象背后的决定直观对象存在和运动的形式

（即原因、规律、本质）；

３．能够完成这一任务的力量是人的理性（即理智）；

４．理智的能力是绝对无限的，没有其不能认知的东西，甚至包括上帝；

５．最能体现人本质力量的就是理智，因此，理智活动（也即科学认识活动）表征着人存在的全部 意义。

近代哲学家，无论是经验论者，还是唯理论者，在这些基本公设问题上，并没有实质性的差别。但 是，人们往往习惯于从实证科学的视角看待近代哲学家提出的各种认识论问题，把哲学家讨论认识的

起源、观念的性质、普遍性范畴的作用、知识的分类、知识的限度等等问题，理解为对实际认识活动和

已有科学知识的特征和本质的描述性陈述。这在事实上造成人们对哲学家思考问题的意义的误解。

譬如，人们批评唯理论承认“天赋观念”是主张人能够拥有不是来自经验的实证知识。但这恰恰

是一个误会。因为事实上，唯理论者提出的并不是人离开“感觉活动”能否获得关于外部世界的知识

这个问题，而是另外一个更深刻、更尖锐的哲学问题，即“天赋观念”（指普遍性、一般性的认知范畴）

对建构知识有什么意义？除了感知活动之外，建构具有普遍必然性的真理性的知识，还需要哪些 条件？

因此，我们可以提出一个新的研究视角作为分析不可知论价值的视界。即：哲学认识论并不关心

诸如“实际的认识活动是如何进行的”这些应归属于心理学等思维科学的问题，哲学认识论关心的是

认识（知识）何以可能的理论基础，哲学认识论的分析是对建构知识所必需的逻辑上的先决条件的 分析。

从这一视界出发考察近代哲学“实体”概念的逻辑意义，才能摆脱对“实体”进行实证科学式的发

问所造成的困境，为不可知论的评价问题确定一个较好的切入点。 —９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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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讲 近代哲学史

不可知论问题（二）

本部分主要考点：

不可知论以及相关内容，有助于理解西方哲学史的一些概念和考研作答论述题。本节的主要考

点是如下命题的展开和论述：

把握近代西方哲学实体概念内涵的丰富性是客观评价不可知论价值的基本前提之一。 在近代哲学认识论中，不可知问题不涉及经验世界与经验生活世界，而仅仅涉及感性经验之

外、

只有凭借理智或理性才能把握或相信的对象。这个对象，哲学家是以“实体”这一概念表征的。 为此，我们需要对近代哲学实体概念内涵予以剖析，为进一步分析不可知论的意义奠定基础。 近代哲学实体概念的内涵是十分丰富的。大体上包含如下五种基本规定： （１）实体是事物属性的载体或支撑者，是为了说明简单观念而假设的不知为何的一种支托； （２）实体是事物的主要属性（即本质），这种属性成为该事物其他属性的依托

（３）实体指具有能动性的主体，相对于“物”的存在，它的活动具有主动性、自觉性； （４）实体不仅指认知主体，而且还指能够创造自己现实存在的道德（准确地讲，应是伦理）主体；

（５）实体指现象、经验自我、真理的绝对统一性，它不是经验性存在，而是先验性存在。 近代哲学家分析、研究和讨论实体概念的内涵，对于解决这样一些认识论问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 义，如：怎样确证认识对象的客观实在性？怎样解释知识的客观有效性？怎样证明知识具有真理性？

人类知识是否具有自己的限度？科学活动是否是人生的唯一意义？等等。 需要指出的是，哲学家由于论题的不同，在自己的分析中会侧重于上述规定的某一方面或某几方

面。但是，无论是肯定实体存在或是否定其存在，肯定实体可知或是否定其可知，其哲学意义都需要

作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论之。

同时，还需要再次强调，实体不是指经验世界中“事物的存在”，因而它不是“东西（实物）性”的存

在。所以，我们不能用经验的（或自然科学的）观念去指称、理解实体概念，例如用经验的时空观念去 —０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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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定实体，说它占据多大的空间，存在多长的时间。不注意这两个原则，在研究中就会产生许多误区。

比如，人们经常对“否认精神实体存在，肯定物质实体存在”的哲学观念给予充分的肯定和赞扬，

但很少思考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我们不能同时承认或同时否认这二种实体的存在呢？ 如果在载体、支托的意义上理解实体，那么，无论是物质实体还是精神实体，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在本质意义上理解上述两个实体概念，那么，我们只有承认它们的客观实在性才能正确解释

哲学认识论的一系列问题；

如果在主体意义上分析这一问题，那么，我们强调的是人的主动性、创造性。此时，物质作为被动

的存在被放臵在哲学认识论研究比较次要的地位上。

可以说，有意义的追问并不是实体是否实存，精神实体是否存在；对知识论研究的有价值的追问

是：承认实体存在有什么意义，怎样界定实体的内涵规定对说明建构知识的可能性有意义，对促进人

类知识的发展有意义。

正是由于实体概念在哲学认识论研究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因此，近代不可知论哲学家休漠与

康德就由此为缺口，向传统哲学观念提出了挑战。 休漠的不可知论揭示了人类知识的限度，同时亦显现了经验论方法的限度。休漠的不可知论或

者说怀疑论的核心思想可以归结为三：

（１）不存在关于外部世界的先验综合真理；

（２）我们关于外部世界的任何真实知识归根结底来自于知觉经验； （３）只有经过实验推导的知识才是正确的。 这三个命题是由两个基本理论支持的：

其一、感觉印象理论；其二、因果关系理论。

康德以不可知论全面清算了旧形而上学的错误，把近代哲学对人的思考推向一个新的阶段。这 就是：

以主体论取代机械论，

以清醒的理智论取代盲目的理智论，

以科学与伦理相统一的人的理论取代割裂二者联系的人的理论。 康德提出知识何以可能的问题是其哲学认识论研究的一个特色。

康德并不否认人类拥有科学认识能力和人类能够建构客观有效性的知识。 这对于康德来讲完全是经验事实。 康德提出，不可知论的目的在于：

１．批评形而上学独断论给哲学认识论研究造成的种种谬误， ２．清除旧形而上学给人形成的种种超验幻象，

３．以新的视角研究人类能够建构科学知识的先决条件。 —１６—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第二十讲 近代哲学史

康德的物自体理论

本部分主要考点： 物自体理论

康德以不可知论全面清算了旧形而上学的错误，把近代哲学对人的思考推向一个新的阶段。这

就是，以主体论取代机械论，以清醒的理智论取代盲目的理智论，以科学与伦理相统一的人的理论取

代割裂二者联系的人的理论。

康德提出知识何以可能的问题是其哲学认识论研究的一个特色。康德并不否认人类拥有科学认

识能力和人类能够建构客观有效性的知识。这对于康德来讲完全是经验事实。康德提出不可知论的

目的在于批评形而上学独断论给哲学认识论研究造成的种种谬误，清除旧形而上学给人形成的种种

超验幻象，以新的视角研究人类能够建构科学知识的先决条件。

正确把握康德现象与物自体学说是正确把握康德不可知论涵义的前提。在康德哲学中，物自体

概念的含义是非常丰富的。这使康德从“不可知论人们对物自体概念在哲学认识论中的任意使

用”这一哲学思想中取得了令人惊奇的成果。 １．作为认识对象得以可能的外在根据的物自体。 所谓认识对象，在康德哲学中包括三层涵义：

其一指知性对象，即感性直观提供给理智的杂多现象。知性思考的结果形成被规定的现象，也即

科学中有序的自然图景。

其二指感性直观的对象，即感官在外物刺激下获得的东西。感性直观的结果是事物的表象。 其三指感官对象。

在这三层涵义中，前二种涵义指的是“意识内思维的对象”，后一种涵义指的是意识外自在的

存在（物自体）。

物自体在其未与感官发生关系时是不可知的；然而它一旦与感官发生关系，就不再是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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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立即转化为第二种意义的认识对象，即人们通常所谓的“现象”（又译为显现、表现）。 康德把感性直观形式与知性范畴作为认识对象与认识得以可能的主体条件，强调不在或不能在

意识（直观）中呈现自身存在的存在不能成为认识对象。但仅限于这些分析，康德的论证并未超出“主

体意识”的范围。这必然引起认识何以具有客观性的问题。

为了同贝克莱式的主观论划清界限，康德又提出，人的认知意识受外在对象的。他把外在于

感官的物自身设定为“感觉”得以可能的外在条件，从而也就是认识对象得以可能的外在条件。

康德称物自体为存在但不知其为何的Ｘ。 ２．作为绝对统一性的物自体

康德认为，这样的物自体只有三个，即传统形而上学讨论的三个实体；灵魂、宇宙与上帝。在康德

看来，这三个实体不是认知的对象，是不可知的。之所以如此，不仅是由于知性范畴不能应用于它们，

更主要的是由于它们不可能在直观中向人们呈现自身。作为条件之总和，它们已经超越了任

何个人

经验的。因此，这三个实体同人们在经验中建构知识对象的活动没有直接的联系。 但是，形而上学讨论这三个实体又不是全无意义的。因为，作为经验世界（即知识中的世界图景）

得以可能的条件之总和，它们又是建构知识的总体性先决条件。康德把理性的这种活动称之为建构

规则的规则的活动。换句话讲，对作为绝对的“实体”的研究，是使科学认知活动走向合理化的前提，

也是促使科学不断开拓新的研究领域的动力。

可见作为“绝对统一性”的物自体的“逻辑功能”既是否定性的

———它反对人们超越经验去认识不是认知对象的绝对统一体，又是建设性的 ———它鼓励人们不停滞在现有的知识范围内而不断建构新的认知对象，使知识的领域不断扩大

３．作为主体得以可能的根据的物自体。

在康德哲学中，作为主体的物自体（先验自我）是经验活动得以可能的内在条件。 与传统经验论把认知主体看作被动性存在的观点不同，康德强调作为主体的超越性。在理论哲

学范围内，这种超越性表现在三个方面：

其一，是超越“当下直接经验”的片面性，获得普遍必然性的知识；

其二，是超越当下已经获得的科学知识的有限性，去追求更高更完满的统一性； 其三，是超越认知活动必定受制于外在事物的有限性，而追求自身存在的真正自由。 康德所谓的第三种超越，实际上宣告人只有超越科学认知活动的有限性，在创造人的伦理关系的

实践活动中，才能实现人自身的真正自由。

这样，康德强调物自体不可知的真正意图便显现出来： 科学问题的思考不能代替价值问题的反思，哲学最终的关切点应当是人生价值问题，是人的自由

的实现问题。而人的自由问题不是一个认知问题，而是一个信念问题，是一个追求问题。 —３６—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第二十一讲

西方哲学简史之难点 亚里士多德的实体学说

本部分主要考点 考点１．“是”的逻辑功能 考点２．“是者”的实体意义

考点３．三种“是”的逻辑功能之哲学意义 考点４．实体说

亚里士多德的实体理论 考点１：“是”的逻辑功能

亚里士多德认为哲学的研究对象是“是者”（ｂｅｉｎｇ）。而要理解“是者”的哲学意义，

必须先行澄明 “是”（ｔｏｂｅ）的逻辑功能。 １）判断的联结词， 直称判断即“Ｓ是Ｐ”，Ｓ是主词，Ｐ是谓词，需要系动词“是”的连接才能成为判断。 亚里士多德的实体理论 ２）指称主词自身

“Ｓ是”在希腊文中表示Ｓ是自身。在这样的用法里，“是”的用法不是连接主词和谓词，即使Ｓ没 有任何谓词，“是”也可以指称Ｓ自身。 ３）表示概念与定义的等同， 在“Ｓ是Ｄｆ”中，“是”表示的是等同关系。定义不同于判断：判断的谓词表示主词，且主谓词位臵

不能互换，譬如“花是红的”不能反过来说“红的是花”；但概念与定义的位臵则可以互换且意义不变。

因为“是”在这里表示等同关系。 考点２：“是者”的实体意义

根据系动词“是”的上述逻辑功能，“是者”的哲学意义是“实体”，而实体的每一种意义都可以通 —４６—

过对系动词“是”的逻辑功能的分析得以把握。 （１）实体与属性

（２）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 （３）第一实体与定义

就是说，作为判断的连接词的“是”，它起到区分实体和属性的作用；作为指称主词自身的“是”，

它起到揭示第一实体的作用；作为表示概念与定义等同的“是”，它起到揭示第一实体和第二实体的 作用。

考点３：三种“是”的逻辑功能之哲学意义 （１）“Ｓ是Ｐ”的哲学意义是：实体是先是的东西，属性是后是的东西。 （２）“实体在定义上、认识顺序上、时间上都在先”。 “定义上优先”指实体是本质，属性是依赖实体的性质；

“认识顺序上优先”指认识过程中首先指出某一个东西，然后认识其属性； “时间上优先”指“是者”表示的存在首先是实体，其次才是属性。 （３）“Ｓ是自身”的哲学意义是：所有专名的意义都是“这一个”，“这一个”是第一实体。“这一个”

表示实体指称的个别事物的存在。 （４）“Ｓ是Ｄｆ”是定义的逻辑形式，其哲学意义是：第一实体是本质。 考点４：实体说

“是者”的哲学意义即实体。实体是指能存在的，在任何意义上都在先的，一切东西所赖以存

在的基础。而不是实体的存在就是“属性”，实体比属性“在定义上、认识顺序上、时间上都在先”。亚

里士多德对实体含义的确认就是对世界本原的存在的确认。

亚里士多德的实体在逻辑分析意义上有两种：第一实体（个别的人或物）和第二实体（属和种）。

关于第一实体，需要指出，亚里士多德在不同的场合谈到第一实体时又有不同意义，第一实体有

时是个体事物，有时是本质或形式。这说明亚里士多德把个别事物看做最具实在的，承认个别事物的

存在，认为属和种寓于个别事物之中。 这就产生一个问题：第一实体到底是事物的存在呢还是本质？由于本质由定义表达定义的一般

形式是“种＋属差”，任何定义必然是普遍的，而不能是关于个别事物的定义。看的出来，亚里士多德

试图把本质个别化，把个别化的本质作为第一实体，这就是他的“实体的个别化原则”问题。他以此来

调解第一实体的理论矛盾。

不仅如此，他还区分了实体与具体实体，前者是逻辑意义上的实体，即定义所表达的形式；后

者是指现实意义上的实体，即经验世界的运动着的事物。现实意义上的实体（具体实体）是一个

等级系列，根据形式与质料、实质与潜在所占比重，具体实体被分为由下到上的等级。而最高的

实体是“神”。 评价： —５６—

赵敦华《西方哲学简史》考点精讲及复习思路

亚里士多德的实体理论对后世产生了很大影响。由于他的第一实体理论一开始就包含矛盾，后

世的形而上学（哲学）始终存在普遍主义与个体主义、本质主义与存在主义之间的不同倾向，中世纪实

在论和唯名论的争论也与之有关。 —６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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